回家后,悔恨只有更深,绝无法淡去。雪上加霜是,妻子(这也难怪)称病关在房里,不肯见。在女佣服侍下扒着难吃饭菜,悔恨之情倍增。
打电话向公司告假,坐在书桌前发怔半晌,困倦却毫无睡意。尽管如此,也没心思看书或做其他事,只茫茫然地为不可挽救失策懊恼。
沉思之间,个疑惑忽然浮上脑海。
“且慢,”思索着,“真有这愚蠢事吗?井关先生安排昨晚那样不伦艳遇颇为异常,而且就算喝得烂醉,竟然到早上都没认出对方,岂不奇怪?其中是不是有让轻易上勾诡计?井上妻子,那个温柔婉约春子参加舞会也叫人难以置信。啊,对,重点是那妇人模样,尤其是脖颈到肩膀线条。这会不会是井关先生巧妙陷阱?从花街柳巷找出个戴上面具后容易被混淆为春子女人,应该不是难事。该不会遭那替身虚晃招?而中招
真可恶,虽是酒后乱性,却没料到您竟如此粗,bao。不过事已至此,说什都没意义。会当成场梦忘掉,请您也将此事抛诸脑后吧。还有,千万对井上保密,这是为彼此着想。回去,春子。”
读着读着,耳边好像炸声响雷,昏沉脑袋瞬间清醒,恍然大悟。“那个人……担任舞伴,原来是井上次郎太太?”股难以言喻悔恨几乎要掏空胸口。
尽管喝得烂醉,仍隐约记得昨晚情况,当昨夜乱舞到达巅峰,侍者悄悄走近们低语:
“车子已备妥,带两位过去。”
牵着女伴手,随侍者前行。(为何那时她会顺从地任由牵着她手?她也喝醉吗?)院子里停着辆汽车,坐定后,侍者附耳交代司机“十号”,是们这组号码。
然后,大概就被载到这里。接下来印象更模糊,几乎没什印象,但似乎进房间便卸下面具,于是对方“啊”地惊叫声,仓皇间想逃走。能忆起这梦境般幕,只是当时喝得烂醉,意识不到对方是谁。都怪醉酒坏事,直到看见这封信,才惊觉她是朋友之妻。是多愚蠢啊!
害怕天亮,无颜面对世人。今后要如何与井上次郎相处,又有什脸见春子?神色惨白地反复思量,沉浸在无可挽回悔恨中。追究起来,打开始便心存疑虑。虽经蒙面和乔装,但她身形及动作都暗示她肯定是春子。为何没再进步探究?在喝得分辨不清对方相貌前,为何没猜出她真面目?
不过,纵使井关先生不知井上与友情,仍不得不说,此次恶作剧过于脱离常轨。就算对象换成其他女子,这同样是不可饶恕。他出于什心态,才导演出如此恶劣戏码?春子也是,明明有井上这个丈夫,还与陌生男子在黑暗中共舞,甚至乖巧地跟来这里,压根儿没想到她是这般浪荡女人。可是,这些说辞太自私自利,只要不喝得烂醉如泥,就不会招来如此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后果。
当然,那种难以排遣郁闷怎描写都不足以还原其面貌,等不到天亮便离开那个地方。而后,像个罪犯,擦去脸上脂粉,以几乎和昨晚相同装扮把自己深深藏身于斗篷中,踏上归途。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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