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无路可逃。可是,果真已走投无路,没办法突破这道难关吗?整个晚上,庄太郎绞尽脑汁,异常兴奋使他脑袋敏锐不已,各种各样可能性在眼前浮现又消失。
有刹那,他脑海里出现杀人现场幻影——有额头流出脓血轰然倒下奥村郎,有闪闪发光手枪,有烟雾,有桐木火盆火架子上泼出热水铁壶,有蒙蒙笼罩漫天飞灰。
“飞灰,飞灰……”
他在心中不断默念,感觉里头有什线索,若隐若现。
“飞灰、桐木大火盆、火盆中灰……”
身,更衣出门。经过饭厅时,房东太太向他打招呼,但他大概是没听见,并未回话。
他仿佛受到某种牵引,勿勿赶往心上人住处,现在不去找她,或许再没机会见面。然而,在电车中摇晃里[2],等待他又是可怕怀疑目光。她定知道这起命案,而且按平日观察推测,难免对庄太郎心存疑虑。事实或许并非如此,但庄太郎心里有鬼,只能这看待。再说庄太郎那被逼上绝路困兽般模样,吓得对方顿时脸色铁青。
两人难得相见,却无法正常地交谈。庄太郎看出对方眼中困惑,便再也按捺不住,椅子还没坐暖就告辞。他漫无目地在街上徘徊,不管逃到哪里,这短短五尺之躯都没处躲藏。
日暮时分,庄太郎筋疲力尽,只好返回租屋。房东太太诧异地盯着才天就瘦得像重症病患他,然后,战战兢兢地递给眼神狂乱他张名片,说明对方曾在他外出时来访。名片上印着“××警察署刑警××××”。
“哦,刑警竟找上这儿,真是笑死人,哈哈……”
突然间,他想到某件事,惨淡黑暗中忽然照射进来丝光线。那或许是罪犯经常陷入荒唐妄想,也可能是旁观者眼中不值提愚蠢主意。然而,对庄太郎来说,这点子如天籁福音般可贵,他反复思量,最后决定付之实施。
下定决心后,两天失眠累积下来困倦使他陷入惊人熟睡中。直到隔天中午,他都像摊烂泥,睡得不省人事。
四
然而,第二天终于要付诸实施时,他再度畏缩
莫名其妙话脱口而出,他放声大笑,表情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儿。那异常举动惹得房东太太更加惊恐。
那天直到深夜,庄太郎几乎都处于失魂落魄状态。他心情十分古怪,似是无事可想,又仿佛有太多事要想,就是不知该从何思考起。但没过多久,“黑夜乐观”如往常地造访他,他多少恢复些思考能力。
“究竟在怕什?”
仔细想想,白天焦躁根本毫无意义。纵使奥村郎之死被断定为他杀、心上人起疑或刑警侦探找上门,他也未必有罪。他们不是没有任何证据吗?那纯粹是猜测罢,搞不好只有他在疑神疑鬼。
但绝不能就此放下心来。因为没人z.sha会射中额头正中央,也难怪警方断定为他杀。那,势必存在个凶手。既然现场找不出证据,肯定会调查欲置被害者于死地人。奥村郎平日鲜少树敌,除庄太郎外,还有谁希望他离开人世?不巧,他弟弟奥村二郎非常清楚两人恋情纠葛。谁能保证二郎不会向警方泄密?说不定今天刑警就是听二郎话,才抱着怀疑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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