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上两圈,姿势怪异、只手揣在怀里年轻人突然把手抽出来,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看周围,然后把某个白色东西(在格二郎看来是只信封)迅速塞进站在前面阿冬洋装后口袋,然后恢复正常姿态,轻轻地吁口气。
“情书吗?”
格二郎倒吸口气,停止吹喇叭,视线直接落在阿冬屁股上那露出口袋信封角。如果格二郎保持先前冷静,或许已发现年轻人面容俊俏,眼神却莫名浮躁、整个人坐立不安,而且围观群众中,有熟悉便衣[6]正别具深意地瞪着年轻人。但格二郎心思早被别事情占据,根本无暇注意这些,胸中充满忌妒和说不出寂寞。其实,年轻人不过是想瞒过便衣耳目,才佯装悠然自得地向身旁阿冬搭讪,还调戏她。可是,格二郎看在眼里既觉得气愤更感到悲伤,阿冬那家伙竟得意扬扬,还有些高兴,点儿都不像遭人欺侮模样。啊啊,到底是看上她哪点,才会跟那种无耻穷丫头要好?你这蠢蛋、你这蠢蛋,你甚至想方设法,要给她买下那条七圆几十钱披肩!可恶,通通都去死吧!
“鲜红夕阳中,朋友在原野尽头石子下……”
然后,他喇叭越发响亮、越发快活地高声滴答响个不停。
过会儿,再仔细瞧,年轻人早已不知去向,无影无踪,阿冬也站在其他客人旁,若无其事地专注于卖票工作,屁股口袋里,依旧露出信封角。阿冬似乎点儿都没察觉有人往她口袋里塞封情书,格二郎见状又心生不舍。这看,阿冬那天真无邪模样仍旧惹人怜爱。虽然格二郎毫无和那英俊年轻人较量并得胜自信,但假如办得到,就算多两天也好,格二郎希望阿冬能够与自己维持过去那般纯粹关系。
对不经人事阿冬来说,这恐怕是生平第次收到情书,要是她读那封信(那上面定写满令人浑身发痒肉麻情话)。而且对方又是那样个英俊小生(当时没其他年轻男客,几乎都是小孩和女人,她应该马上能猜出是谁送),她会有多雀跃、笑得多开心、心头有多甜蜜啊!她想必会变得多愁善感,不再像以往那样和格二郎聊天。啊啊,对,索性趁她还没读到那封情书,找个机会把它偷偷抽走撕掉吧。当然,格二郎不认为这种卑鄙手段能够拆散对年轻男女,但就算只有今夜,他仍希望和依旧纯洁阿冬聊聊,以为纪念。
十点左右,活动馆即将闭馆,馆前时之间人满为患,热闹无比,但没多久就悄然无声,除长期在公园里晃荡小混混外,游客大都已打道回府,又来两三个客人后,便完全没有声息。于是馆员回家心也急切起来,有些人甚至偷偷走进板墙里卫生间洗好手准备回去。格二郎趁着客人尽数离开时候走下乐队台,但未见到阿冬人影,心想她可能在卫生间,便进到板墙里探看。碰巧阿冬正对着洗手台专心洗脸,她圆滚滚屁股上,先前露出角情书这回露出大半个身子,感觉随时会掉下。格二郎起初并没有付之行动打算,可是见到这幕,他忽然坚定偷走情书念头。“阿冬,你动作真快。”格二郎说着,若无其事地靠近她背后,飞快抽出信封,塞进自己口袋里。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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