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子做个莫名其妙噩梦,凄厉地尖叫声惊醒,汗水淋漓。
枕边煤油灯灯罩上方,油烟堆积出朵形状诡奇黑云,捻细灯芯嗞嗞作响。房间天花板和墙壁异样昏黄阴暗,身旁丈夫脸上平滑疤痕在灯光反射下,泛着油亮亮黄橙色。丈夫不可能听见自己刚才叫声,但他双眼却睁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时子望向桌上闹钟,刚过点。
时子醒来后,立刻感到身体不舒适,那应该就是噩梦原因,但她仍有些睡眼
上雨点般亲吻。废人眼中总算流露出安心神色,脸上漾出哭泣似丑怪笑容。时子如往常,即使看见那可怕笑,也不停止疯狂亲吻。这是为忘记对方丑陋,强迫自己进入甜美亢奋,同时隐含着股妄念,想随心所欲地狠狠玩弄这个失去切可悲残废。
然而,时子过分好意吓着废人,他因窒息而痛苦地扭动身躯,歪曲着丑怪脸庞,痛苦不已。时子见状,体内蓄势待发,喷涌出激烈情感。
她疯似…………,…………,…………[3]。
变成这副模样,如何还能保住性命?这在当时轰动整个医学界,所有报道都称此事为旷古奇闻,废人须永中尉形同被斩断手脚人偶——他四肢几乎从根部切断,只剩微微突起肉块暗示这儿曾经长着手脚,情况坏到不能再坏。更何况,身上还布满恐怖伤痕。就像个仅有躯体怪物,从面孔到身躯,无不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尽管外貌惨不忍睹,神奇是,他内在机体运营状况极佳,营养情况也相当理想,健康无比。(鹫尾老少将赞美时子献身照顾时,总不忘称赞这点)不知是否缺乏其他娱乐,他食欲特别旺盛,肚子油亮亮地隆起,鼓胀得几欲破裂,在仅存躯体上格外醒目。
他犹如条巨大黄色蠕虫,也像时子总在心里形容畸形肉陀螺。偶尔,他会像蠕虫样往四只肉突(拉紧表皮集中在尖端,扯出收口手提袋般深深皱纹,中央形成诡异小凹洞)上使力,以臀部为中心,借着头和肩膀力量,陀螺似在榻榻米上不停打转。
现下,时子将废人剥得赤条条,他并未反抗,仿佛期待着什似往上翻着眼,望着蜷缩在他头旁边时子那狙击猎物般眯成缝眸子,及略微紧绷细腻双下巴。
时子读出残废目光中渴望,只要再前进步,那种眼神就会消失。若在平时,当时子在旁做针线活,残废无所事事地直盯着空中时,他眼神就会变得更深沉,内心苦闷点点渗出来。
除视觉与触觉外,其余切感官都形同虚设,废人天生是个莽汉,毫无读书欲,自从脑袋受损变得迟钝后,更与文字绝缘。如今他只有等同于动物物质欲望,寻不到别慰藉。然而,在宛若幽暗地狱混沌生活中,他旧有军人伦理观仍不时掠过脑海,与沦为残废越发敏感情欲彼此厮杀,以致流露出郁闷神色。时子是这样解释。
时子并不厌恶弱者眼中无措情绪。她虽然动辄哭泣,骨子里却有着欺凌弱小嗜好。再者,这悲哀残废苦闷不断带给她全新刺激。此刻她也毫不体恤对方心情,征服似迎合残废异常敏感情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