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餐前面包,开胃小菜,让渣男长长记性。
车到面前,李赫先行步拉开车门,拉到最开,白钧言以为他要干什呢,没想到他只是把手扶在车门框顶部,略微低头,做个相当绅士手势——
意思是他先请。
通常,培训得当司机、管家,都有这种习惯。除此之外,就是真正家教好绅士。
白钧言探究地看他眼。
“不必买票,”他勾起唇角,“你要道歉,那请喝酒?”
李赫刚从酒吧出来,他不迷恋酒精,低头注视此人两三秒,这刻有点大脑短路,点头:“行。”
白钧言下笑得近乎愉悦,下巴微抬:“走。”
喝点威士忌,但称不上不省人事李赫,歪下头,居然真就这乖乖跟在他屁股后面走。
白钧言住不远,白天通常是步行或者骑单车上下班。离开园区大门时,保安大叔还跟他打声招呼:“小白,这晚下班啊?”
面馆,巧到家——
这瞬,白钧言脑内突然出现个疯狂而大胆计划!
醉汉,如果再喝点,意外跌入黄浦江呢?
白钧言控制住自己已经不太正常思维,转而想另个计划。
李赫是养尊处优富三代,应该从未露宿街头过,这大个帅哥,如果在大街上像流浪汉睡觉,肯定会被路人指指点点,这样丢人事,他应该从未经历过。
李赫轻轻地挑下眉。他是单眼皮,偏狭长眼型,笑起来却显得很单纯,仿佛从出生起,就未曾遇见过坏事,被庇佑着长大单纯。
白钧言心里冷笑,渣男把戏还真不少。也许就是这副表象,才让任昭这个缺爱家伙陷得如此之深。
上车后,李赫坐还算端正,长腿在略窄后座有些放不下,曲得难受,侧头问:“你叫小白?”
白钧言不爱车上气味,总是打开车窗,此时他正在凝望窗外夜色。街道两旁许多小店,赶时髦布置些圣诞装置,可爱圣诞树和玩偶,
“是,为明天活动做调试。”白钧言朝他笑,挥下手,“周师傅拜拜。”
周师傅在园区做保安三十年,很少有人记得他名字。这位美术馆新来实习生却记得,每次出入看见他,要跟他问好。
周师傅笑得开怀:“小白,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辛苦呢。”
“您也是。”说完,白钧言打网约车就到。
他地址输入是全魔都最贵酒吧之,如果李赫黑卡是真,几张叠在起,额度至少有几百万,买单全场应该够。比起让陈斯然撩他,再渣他,让他生难忘方式,这种直接报复,也很得白钧言心。
白钧言嘴角掀起弧度,朝他离开方向跑过去,隔着二十米朝那位陷入迷路醉汉喊:“渣……喂,你走错,出口在那边。”
渣男听见,回过头朝他走来,走到面前时,说谢谢。白钧言站在路灯旁,半张脸明亮,半张脸陷入阴影,拉长路灯影子,就像他手里死亡镰刀,抬手指指方向,问他:“你喝多少酒?”
渣男揉揉太阳穴,连吐字都不清晰:“…点点,而已。”
白钧言望着他:“你带卡吗?能付钱卡。”
“卡?”他摸摸兜,掏出几张黑卡,说,“有,要现在买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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