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顿顿,低头回视他眼睛:“你是设计师?”
“嗯,”他答得轻描淡写,将酒瓶推到李赫面前去,“你把这瓶喝吧,你不要走。”光是让渣男钱包出血怎能够,还要人格羞辱才行。
李赫停住,仿佛在安静思考。
遇到酒托,刷十多万,自己不喝就走,似乎真亏。
加上……眼前男生又说句:“今天是生日,没有人陪过生日,所以,你把酒喝吧。”
白钧言弯着眼睛笑笑:“真吗,可是很贵哦,你卡里钱够吗?别会儿偷偷跑掉。”
他点头:“足够。”
不多时,白钧言要瓶价值不菲酒,还有瓶是他刚刚花点钱要空瓶子,里面装是巴黎水。他没要杯子,是直接对着瓶口喝,把另瓶递给李赫。
万这渣男真不要脸不肯付钱,自己也有退路。
果然,渣男看见酒瓶子第句话就是:“不能喝。”
车子到目地时,他已经快睡着。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时间,白钧言强迫自己清醒,插着衣兜,叫渣男下车。
和园区寂静不同,这里灯红酒绿,热闹非凡,马路两旁金黄法国梧桐掩映着背后错落欧式建筑。
白钧言前段时间被朋友请来过次,看过酒单,他还算轻车熟路地进去,渣男没说话,跟在他后面,接着,白钧言找空吧台位坐下。
李赫坐在他旁边高脚椅上,腿尚能曲着,脚放在地上。
有种别样节日感。
十二月他总是认真期待着节日,往年这个时候,他般趁着假期,跟朋友在惠斯勒滑雪。
闻言,连脑袋都没扭,他和渣男还没到互通姓名地步,便装作没听见。
而李赫已经自顾自地喊上:“小白,你是许愿站台装置设计师吗?”
白钧言还是选择性耳聋。
白钧言自己是不爱喝酒,这酒他喝不喝都无所谓。
李赫花钱,李
“为什?”白钧言甚至亲手为他倒杯,要喝呀,要喝醉,到不省人事才行。
李赫说:“明天还要开会。先帮你买单。”他掏出卡来,先叫服务生买单。
这时他尚且还算清醒,看见酒单价格眼皮也是跳,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遇见酒托。
他输入密码,面无表情地在小票上签字。
“……你要走?”白钧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哪有你这样跟人道歉,那个装置,是不眠不休、辛辛苦苦做,还没展出就让你碰。”
白钧言翻开酒保递过来酒单,有些吵闹音乐里,暗淡蓝色灯光落在他面庞上,有把看不见镰刀,藏在他身后。
白钧言抬头问:“喂,点个最贵,你不介意吧?”
李赫摇头。
“介意?”
李赫说:“不介意。”
窗外光线流走在李赫挺拔而流畅侧颜,他仍然在说话:“你在那家美术馆工作吗,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个人…他叫……李煊。”最后两个名字吐出口时,轻到几乎听不见,眼底闪过抹痛色。
回答他是沉默。
因为白钧言已经戴上耳机。
这种待遇从未有过,李赫有种被严重忽视之感,下颚略微绷紧。
二人共处个空间,却句话未谈,中间仿佛隔着个红海,此时白钧言脑子里在思考计划,困倦让他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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