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凑近,似乎打算告诉他密码,都快挨着耳朵,股属
白钧言冷着脸孔,伸手将他下巴掰起来,用很大气力,语气质问:“你内疚人是谁?”
李赫闭着眼睛微微眨下,睫毛如两把密扇似垂着,脸烧得通红,喉咙微动,将要吐出答案,却并未宣之于口。
“说话!”白钧言拇指在他下巴上掐出痕迹。
“是……秘密。”大概是有些不舒服,李赫抬手握住他手腕。
酒精作用,李赫手很烫,烫在皮肤上让白钧言发抖。随即,白钧言深吸口气,目光凝在他脸上半晌,松开手同时,从李赫桎梏里将手腕抽出来。
李赫醉醺醺道:“……你不高兴吗,你为什不高兴。”
白钧言低头看着这个趴着、模样看着毫无攻击力,甚至眼神单纯到瞧着有几分傻白甜富三代同学,脸上营业笑收几分,如白雪公主那位恶毒继母卖苹果时语气恶道:“因为你啊。”
“为什会,因为不开心?”
白钧言知道他已经醉,憋着话,也可以说出口:“你差点害死个人,或许,你心里有半分愧疚吗?”
李赫倏地怔住,眼睛睁得开些,不知道联想到什,喃喃自语:“…怎不愧疚,每天都在自责。”
赫自己喝酒,李赫自己醉倒街头——跟他白钧言没有半毛钱关系。
闻言,李赫坐下。
因为十二月二十三是个很特殊日子。
这世界上也有另个人,不知身在何方,过得怎样,现在有没有人陪着他,在二十三号尽头,同他度过三十四岁生日夜晚?
李赫杯子同他酒瓶相碰,玻璃清脆地碰撞。
“买单吧。”他对酒保说。怕再喝下去,这家伙真躺这里,还怎买单。
接着,白钧言伸手问他:“卡给。”
趴着李赫动作很慢地摸出张卡给他,拍在他手心。
白钧言问:“密码有吗?”
“有……”他撑起胳膊,手指沾杯子上化冰水,在胡桃木吧台上慢慢写几个数字,灯光昏暗闪烁,白钧言仔细看,也看不清楚。
白钧言冷然审视着他,讥讽道:“你也会自责?”
“会啊……”他不省人事地闭上眼,声音沉到低不可闻:“会难过,心痛,想……那个受伤害人,为什不是。”
白钧言怔愕下,眼睛告诉他,李赫说是真话,他是真愧疚,这种难过情绪,不是作假,是完全真实。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假如渣男真内疚,为什不跟任昭道歉?
“你心中愧对人是谁?”白钧言迅速追问。
李赫没有回答,睡着般垂着头。
“你为美术馆工作,是他们合作艺术家?你叫什?”
白钧言不回答,只是沉默地跟他碰杯,逼迫他直不停地喝酒,巴黎水在口中索然无味,他肚子饿,又点份炸鸡吃。
凌晨时分,察觉到李赫似乎已经到快喝趴下程度,白钧言停下,问道:“用你卡,买单全场你介意吗?”
李赫到底不是傻子,在他思维世界里,时间指针很缓慢,撑着下巴趴在桌上,脑袋歪过去问他:“为什要买单全场?”
白钧言好像在笑:“因为今天是生日啊,不高兴,想让所有人都高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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