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岸边,们改搭艘绿白相间小艇,开船是个脸色粉红、发色浅金小伙子,名叫提姆。提姆说他不知道“钝角”下头有什可以窝藏酒贩地方,不过要真有话,他就能找到。小艇在他掌控下速度可观,可芬尼和科登都觉得不够。他们揣着手枪站在船头,时而伸长脖子往前看,时而回头喊叫着催促加速。
离开码头半小时后,们绕过人称“钝角”钝角形海岬。提姆放慢速度,把船开近高耸在水边刺尖岩块。们都睁大眼睛——正午阳光刺目,但们仍目不转睛。有两回,们看见岸边岩群中透出罅隙,满怀希望地开进去,却都是死角,也无法藏身。
第三处裂缝眼看去甚至更无希望,但既然眼下离钝角已有段距离,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们随着波浪进入,凑近后确定又是个死角,宣告放弃,然后提姆继续前行。在浅金发色小伙子掉头之前,们又被冲近两尺。
站在船头科登倾身,然后喊道:“是这儿!”
他擎着枪指向罅隙另端。提姆让船再漂近尺左右。们伸直脖子,发现之前被们当做海岸线那面其实是块耸立、削薄、呈锯齿形岩台,和们这头崖面隔二十英尺海面。
到他头上……把他藏在阁楼……他说要救他就只有说他周五晚上人在这儿……说如果不依,他就得上绞架……维农先生来时,哈维说要不从就杀……所以就说……不过他那晚不在这儿……当时不知道他有罪……后来才告诉……周四晚上想绑架她……她丈夫差点逮着他……柯林森寄电报时他也过来刚好看到……跟踪他把他杀……跑到旧金山,喝着威士忌……决定还是照计划绑架……打电话给认识她人想知道可以从哪儿要到钱……醉得口齿不清……写信然后回来……在路上碰到她……把她架到私酒贩子以前窝藏地方,在‘钝角’下面某处……坐船去……怕他会杀……被锁在阁楼……趁他在楼下找吃写下……杀人凶手……不会帮他……黛西·科登。”
还在念时候,警长和罗力就到。芬尼脸和科登样苍白冷硬。
“是你写。”维农冲着执法官龇牙咧嘴地嘶吼。
芬尼从手里把抢过纸条看,然后摇摇头哑着嗓子说:
“不,确是她笔迹。”
“把船开进去。”芬尼下令道。
提姆朝水面皱眉,犹疑着开口:“船进不去。”
小艇在们脚下毫无预兆地抖抖,用刺耳刮擦声证实他看法。
“滚他妈
科登口齿不清咕噜道:“没有,老天在上,没有。是给他栽赃,承认,可没别。回到家,她就是这个样子。老天作证!”
“周五晚上你在哪儿?”
“在这儿监视。以为——以为他有可能——不过那晚他没来。监视到天亮,然后就进城去。没有——”
警长凌厉声音淹没科登话。他挥动死者信大吼:“‘钝角’下头!们还等什?”
他拔腿冲出房子,其他人跟上。科登和罗力开副警长车到海岸。维农、警长和则搭着菲茨斯蒂芬车。短短车程里警长直在哭泣,眼泪溅在他搁在膝上自动手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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