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东西，穆康活到三十多岁，还是两眼
抹黑，什
都没明白。
真是不可理喻，枉为才子，活该被甩。
穆康终于后知后觉地体会到
点儿管小小
委屈，狼心狗肺里好不容易生出惭愧，低声说：“对不起。”
“没什好对不起，你心就那针尖大，全都献给音乐，
当年也是因为这个才看上你。”管小小脸过尽千帆后淡然，“可惜配不上它，它也看不上。”
穆康扯出个难看笑容。
管小小看明白他笑容之下言难尽，立刻指哪打哪地说：“现在那颗惊才艳艳心泯然众人矣，在操蛋现实里怂成狗，就更没什值得喜欢。”
她说完这句话，志得意满地看到穆康露出惨痛表情，终于觉得自己扬眉吐气够，内心舒爽，遂招呼服务员过来，气定神闲点桌爱吃菜，又风卷残云地全干完。
月故事，哪个故事里真爱是靠哄人和送包维系？”
穆康头回听到个姑娘说这种大逆不道话，时震惊，头雾水地想：不靠哄人和送包？那还能靠什？精/液和多巴胺吗？
他试探地问：“是觉得对你不够好吗？”
管小小忍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把自己随身包举起来展示番，问：“是你送吗？”
穆康根本没记住送给管小小不计取数包到底是什样子，然而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宣之于口，他几乎没外露出自己犹豫，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她擦完嘴补完口红，想想，理直气壮地把香奈儿提在手里，站起来说：“走啦。这包就当分手礼物吧，好歹能卖钱。”
穆康品味着管小小如既往尖锐和直白，心想，这可真是逼得事情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他既做不到据理力争，也不想垂死挣扎，虽然有些难过，却又没到撕心裂肺程度。
于是他认认真真地说：“对不起。祝你第二春幸福。”
这约莫是他在这段感情里说过，最真心句话。
“别装，这是自己买。”管小小把包放下，冷淡地说，“只喜欢这个牌子包，你送那多香奈儿，既不喜欢，也没用过。”
穆康：“……”
管小小：“直等着你发现……等这久。”
穆康无言以对。
“后来发现，只要不说，你永远都不会发现。”管小小压住心底里冒上点酸，“你真是个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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