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从学校退休,年龄到,要跟着政策走才没办法啊。”张玉声叹口气,动情地对穆康说,“但是心还在音乐上,没打算真退休。”
这话说得穆康始料不及,他拿不准张玉声什意思,试探着问:“您是有什计划吗?”
“手下培训部在十几个小学都有招生,打算组建几个业余学生乐团,培养下代。”张玉声解释说,“现在准备工作差不多,正在收曲子找谱子。”
穆康点点头,端起酒杯对张玉声说:“张老师,敬您杯。”
眼见穆康仰头把酒干,张玉声连连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这不就想起来穆大才子你嘛,当年这首困、困……曲子,大家印象都很深啊。”
“就是你研究生毕业时候写那首……”张玉声磕巴下,没想起来名字,“……曲子。”
穆康装作听不明白:“写很多,您指是哪首?”
张老板:“……”
穆康没说话,心机深沉地等张老板自己回忆,眯着眼含口酒,嘬半天还是没尝出来限量版茅台和普通版茅台有什本质区别。
张老板皱着眉慢慢地说:“就是后来演出那首嘛,有段钢琴……好像还是找别人弹?”
张老板个人,意识到这将是场恼人服务员比客人还要多局。
穆大才子非常不好伺候,人多局嫌吵,人少局又嫌服务员多,总而言之就是这也看不顺眼那也忍不下去。
张玉声看到穆康就站起身,满面笑容地迎上来,直接递给穆康杯酒。杯里液体微黄,香气馥郁,桌上摆个造型传神酒瓶,应该是某有价无市版本茅台。
穆康接过来口干,说:“好久不见张老师,您请坐。”
张玉声拍拍穆康肩膀,跟个大领导似,亲切地拉着穆康坐下:“好像瘦啊,穆康。”
穆康挥开服务员,重新给自己添酒,手指摩挲酒杯,思索着说:“这首曲子对演员技术要求很高,又有段协奏曲级别钢琴,不适合学生乐团排啊。”
“知道,所以才想当面问问你。”张玉声显然已经事先
穆康狠狠把酒咽下去,心道:找别人?找哪个别人?林衍你他妈都能不记得?
好在张老板还算争气,终于从生锈脑子里把人扒拉出来:“对!钢琴是林衍弹嘛,林衍那场演你写那首曲子,又指又弹,啧啧,穆康,你小子真是有面子!。”
穆康皮笑肉不笑地说:“啊,那首啊,《困惑灵魂叛变》,对吗?”
张老板暗自腹诽道谁记得住这个破名字,嘴上却忙不迭说:“对对对,就是这首!”
“那是首交响诗。”穆康看张老板眼,“张老师您不是退休吗?”
穆康:“呵呵。”
“这里菜挺好吃,特别是河豚和佛跳墙。”张玉声招呼服务员上菜,热情地说,“你定要尝尝。”
无事献殷勤必有妖,穆康不动声色地等着张老板开口,面不改色先喝碗佛跳墙,又喝碗河豚汤,好像没发现顿饭点两个汤有哪里不对似。
佛跳墙也吃,河豚汤也喝,茅台酒也干,张老板终于对穆康满意,笑眯眯地说:“其实也没什大事,穆康啊,想问你要个曲子授权。”
穆康端着酒杯问:“什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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