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还没,这首最后场演。”
“那咱们正好应个景。”穆康把其他CD都放回去,只留下张白色封面录音,“由拿索思2006年发行,AntoniWit和……”
“StaatskapelleWeimar合作《阿尔卑斯》。”林衍自然地接道。
林衍微怔,不解地问:“会堵吗?人接到就开走啊。”
穆康也愣,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有道理。”
林衍:“听什?CD在你前面手套箱。”
穆康把CD股脑都堆到腿上,张张翻看:“这多理查德·施特劳斯?”
“最近都排他作品。”林衍注视着前方,“演场,还有两场,票给你拿好。”
穆康拖着箱子走过来,杵在旁傻笑。这刻,“好凶”、“不好惹”、“不爱理人”之类远扬恶名统统化成泡沫,穆大才子每个细胞都在身体力行地表现着“特别友善”。
林衍把咖啡递给穆康,笑着问:“累吗?”
穆康神清气爽地说:“睡路,不累。”
林衍言简意赅地说:“走,回家。”
林衍带着穆康走出去,车就停在不远路边,穆康好奇地问:“开车回去?苏黎世到L市隔几个城市吧?以为要坐火车。”
着嘈杂人声扑面而来。到达大厅熙熙攘攘,明亮阳光穿过落地窗,坦荡自在地落在地上、室内店铺招牌上、沉沉滚动行李箱上、神色匆匆行人脸上。
四周拥挤喧嚣,本该好番左顾右盼、众里寻他千百度,穆康却眼就看到自己在找人。
林衍正在出口旁咖啡店前买咖啡,背脊笔直,穿着黑色毛衣和深灰休闲裤,趁得那张俊脸莹白如玉;衣袖卷到手肘下方,露出银色手表,也露出那双骨节分明、五指纤长指挥家手。
阿衍实在太好看,穆康心欢快地跳动起来,忍又忍,还是忍不住高喊声:“林衍!”
他以为自己声音已经很大,哪知那声呼唤居然卡在喉咙里没震出来。
“都排他?”穆康感叹道,“他东西排起来费劲啊。”
林衍重重地点点头:“是啊。”
“排些什?”穆康问。
林衍:“这几天在排《死与净化》和《英雄生涯》。”
穆康:“《阿尔卑斯》排吗?”
“瑞士很小,开回去个多小时而已。”林衍打开后备箱,“先上车,去交停车费。”
穆康率先坐上副驾驶位。瑞士比国内冷得多,穆康单薄风衣有点扛不住,他热乎乎地想,幸好阿衍买热咖啡,车也就停在路边。
林衍几分钟后就回来,车溜烟开出机场。瑞士此刻正接近正午,太阳当空,天空蓝得惊人,空气晶莹剔透,穆康深吸口气:“这能见度得上万米吧。”
林衍:“能见度是什?”
“Visibility。”穆康解释道,又问,“机场接人车可以直接停在出口旁边?不怕交通堵塞吗?”
妈。
林衍在这秒仿若心有所感,往穆康方向看来。
隔着汹涌人潮,隔着红尘纷扰,隔着世事无常,林衍和穆康越过苏黎世机场人来人往,再次径直找到彼此。
两人眼中都满溢出按捺不住笑意。
林衍指指咖啡店收银台,做个口型:买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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