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瞪着他：“……你多大
啊林三岁？”
林衍反问道：“你叫
那
久林三岁，还不知道吗？”
穆康：“……”
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穆康除被绑架那
次，人生几乎没遇到过此等吃瘪窘境。他无语片刻，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戳穿林衍计划：“你刚刚想把雪塞到脖子后面是吧？”
林衍对他露齿笑：“是吗？”
穆康反驳道：“雪又不是水。”
林衍敏锐指出：“开春雪就会慢慢化成水。”
穆人渣：“……”
林三岁：“……”
两个幼稚鬼面面相觑，终究止不住求胜欲与好奇心，双方协商片刻，绝对偏离原定路线，拐弯去考察番。
“刚刚远距离看看，应该是牧民放牧时临时驻地。”穆康自然也没指望林衍这个工作狂，“不过没看到牛。”
“可能草场还没到使用季节。”林衍说，“上面雪都还没化。”
“山上好像还有房子。”穆康疑惑道，“建在那高地方，冬天会被雪埋吧？”
林衍也有点不解：“没人打理话肯定会，即使是家里那种海拔，冬天偶尔也要铲雪。”
穆康：“木房子被雪埋过后还能用吗？”
他这想，便这对林衍问。
林衍躺在旁，听到穆康问题后，许久都没说话。
直到只苍鹰张开巨大双翼滑过山脊、滑过天际、滑出两人视线，林衍才开口道：“不自量力。”
两人隔着墨镜和青草面无表情地对视半晌，冷不防笑出声。
穆康痛快地承认道：“确实是不自量力，太自大。”
这笑伪装得简直完美，比漫天冰雪还要
海拔继续升高，接下来路就是行走在冰雪中。步道湿滑，有些路段还结着薄冰，徒步难度陡升，两人速度都放慢不少。
与家隔湖相望雪山忽然之间成近在咫尺事物，好像至高无上神灵伸出只人类也能与之相握手。穆康正感叹不已，转头就看到林衍站在他身后，捧手雪，正干干净净地朝自己笑。
穆人渣最大优点并不是做饭，而是越到生死关头越冷静，譬如说在P国被刀架脖子时候，又譬如说现在。
他丝毫没被美色迷惑，眼就看穿林衍笑容背后不怀好意，立刻捂住脖子吼道：“林三岁！这里不适合玩雪！你住手！”
偷袭失败，林衍扫兴地把雪扔到旁，若无其事地说：“你说什？”
林衍：“不知道。”
穆康思考着说：“可能还能。”
林衍摇摇头：“应该不能。”
穆康：“反正也不用遮风挡雨，有个框架就好吧？”
林衍：“木头遇水会腐烂，可能框架都撑不起来。”
天地茫茫，光是维持运转就够忙碌，连普通草木都没心思做这种毫无意义比较。人类渺小如尘埃，竟也不自量力想将天地拿来比较番。
好在这个狂妄念头刚刚冒出，就被林衍敬畏之心抹杀。
两人坐起来开始吃饭。墨镜遮盖林衍脸上红晕，他捧着三明治，边吃边问穆康：“怎样？还走得吗？”
“当然走得，休息下就好。”穆康好不容易才忍住伸手摘掉林衍墨镜冲动，不爽地咬口三明治，“山里好多木屋，都是牧民房子吗？”
林衍茫然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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