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林衍愣愣,“昨天太
他回头往床上看眼,见林衍仍以种不怕闷死状态埋在被子里,便小心地打开玻璃门走出去。
刚踏上阳台就打个喷嚏,真他妈冷啊。
风虽寒冷刺骨,平复心情作用也很强大,穆康纷乱躁郁情绪竟被山间这种“只要命不要钱”风格野风吹没。他望着远方被朝阳染金群山,吐出口浊气,转身打算点烟。
久未上岗打火机看来还在休假,穆康使出十八般点烟姿势,连小火苗都只闪现屈指可数次。
林衍打着哈欠推开玻璃门时,穆康正背风而立,困难地摆出介于猴子偷桃和大鹏展翅二者之间第十九种点烟姿势。
他和他便这样个忧心如捣、个心如死灰地在寒风里永别。穆康孤身魂站在小屋外,心底骤然掀起撕心裂肺剧烈疼痛。
那种犹如五内俱焚痛苦太过真实,真实到穆康硬生生被痛醒。
他猛地睁眼,全身布满冷汗,耳边心跳如雷。房间仍是片漆黑,窗帘厚重不透丝光,不知道有没有天亮。
穆康强迫自己深呼吸,花快五分钟才缓过来,双眼渐渐适应黑暗。他伸手摸到手机,时钟显示早上七点半。
平常这个时间林衍要在做早饭,要去晨跑,这会儿听呼吸还在睡,大概是昨天爬山太累。
穆人渣神魂俱在,既知道狱警在偷窥自己,又知道狱警对自己怀有某种不可言说之心。
这样来,事先被剧透脸穆康就很苦逼。
穆诗人很想对林狱警说话,说知道你喜欢,也喜欢你啊,们起逃走吧。
可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说不出口,从头到尾除会念那几首诗,就只会高喊“不认罪”。
不认罪!
林衍揉揉眼睛:“……怎就起来?练瑜伽吗?”
穆康眼都看直:太萌!还他妈揉眼睛!你是三岁小朋友吗林三岁!
点半天火都没点上穆康立刻不想抽烟,秒变回玉树临风,对林衍笑道:“早上好。”
林衍:“几点?”
穆康:“七点半。”
穆康轻手轻脚坐起来穿拖鞋,看到隔壁床林衍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几缕头发,像个谨慎贝壳。穆康想到梦里林衍关上门幕,心跳紊乱,仿佛要把灵魂撕裂痛楚又有死灰复燃趋势。
操,什破梦。那本日记怕不是伏地魔魂器吧。
他心乱如麻地去找烟,先翻裤子,翻半天没找到,只好又去翻外套,好不容易才在里兜里找到濒临散架烟盒和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火机。
烟盒都快活不下去,里面居然还坚挺存活着四五根烟。
穆康拉开点窗帘,日光裹挟着太阳温度穿透缝隙,看起来依旧是个好天气。
不认罪!
不认罪!
别他妈喊,穆康焦躁地想,快把你老公叫过来!你就快死啊白痴!
可惜事情走向早已确定,他只能无助地待在诗人身体里,眼睁睁看着这具身体主人被虐待至死,看着林衍翻过柏林墙,悲痛欲绝地流浪人间,登上阿尔卑斯孤绝山巅,从此与世隔绝。
梦中最后帧画面,是林衍面无表情地关上山顶小屋门。小屋仿若布置无形结界,已成为孤魂野鬼穆康竟无法穿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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