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祝你和你伴侣(partner)有个愉快夜晚,再见。”小哥对穆康眨眨眼,飞快地走。
穆康:“……”
林衍出来时候,穆康居然既没在阳台上看风景,也没在餐桌前等吃饭,而是脸惆怅地坐在床边发呆。
林衍:“……怎?”
穆康抬头看眼林衍,可以很确定他就是那种怎晒都晒不黑人,整天高海拔日晒依旧没能摧残他白皙皮肤,三十几岁人穿着睡衣擦头模样实在太他妈幼齿。
小哥:“充满罪恶,可那是爱情!”
穆康漠然道:“哦。”
小哥手捧前天两人没喝完红酒,如同握着手榴弹,以种“你不承认就不给你倒酒”目光看着穆康:“你说是吗,先生?”
惨遭胁迫穆酒鬼只好认怂:“是,可是这份爱……太沉重。”
“爱情永远是美好。”小哥约莫还未过思春期,“因为爱情,们才能读到那些诗,才能在这久以后,依然能看到‘他’才华和精神。”
生、没有结果爱情?”
“就像音乐对你来说,曾经是解脱,后来成束缚。”林衍转过身,郑重地对穆康说,“对有些人来说,爱情亦如是。”
“不同是,或许你苦不堪言,爱情却总能让人甘之如饴。”
探险者们回到酒店时已经快七点。徒步登山太耗体力,两位音乐家累到连餐厅都没去,直接回房洗澡,叫晚餐到房间。
晚餐送来时候林衍还在浴室,穆康给送餐人员开门,来果然是那位看起来是大堂经理、实际上是说书先生或者吟游诗人小哥。小哥穿着黑西装挺胸抬头走进来,本正经地对穆康说:“猜你们也找到,那本日记。”
穆人渣此刻好生惭愧,惭愧得要死,辈子都没这心虚过,满脑子都是“该不该告诉阿衍有人误会咱俩是对”。
操,感觉老子占好大便宜,阿衍这好人。
算,人渣之魂阴险地说,气氛这和谐,还是别说。
穆康因为这声“partner”翻来覆去整晚,身体疲劳也拯救不他这轮晚期强迫症似失眠,脑子里会儿是“对不起阿衍”,会儿是“反正阿衍没听到”,两种想法拉锯博弈到半夜,好不容易以精神分裂状态睡着,还做个空前绝后梦。
梦里穆康成老被虐作死诗人,林衍成旁观闷骚狱警,两人之间本该上演出惨不忍睹虐恋情深,可操蛋是
穆康满意地看着小哥把酒倒好,说:“你说得对。”
“他用余生赎罪,上帝会给予他宽恕。”小哥煞有其事地说,“他们将在天堂相遇。”
穆康:“希望如此。”
小哥把晚餐布置好,对穆康鞠躬道:“祝您用餐愉快,用餐结束后把餐桌推到门外就可以。”
穆康客气地送他出门:“好,谢谢。”
“找到,确实是个惊喜。”穆康站在阳台门口看小哥摆上餐具,随口问,“有筷子吗?”
直在深山老林里工作小哥大概是第次听到客人提这种要求,疑惑地问:“不好意思先生,你说什?”
穆康:“算,没什。”
小哥微微欠身,把牛排和意面拿出来:“个不可思议故事,对吗?”
穆康:“太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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