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过
种说法：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
苏希尔边抽噎边跟着念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四天不练，全世界都会知道。”
“没错。”穆康说，“Eva
苏希尔嚅嗫道：“知道。”
穆康：“他过来趟不容易。”
苏希尔：“……是。”
穆康：“那你为什
不好好练？”
苏希尔忍不住抽泣起来：“Evan很久没来
，
以为他……”
苏希尔往后小小退步。
穆康：“是因为生病吗？”
苏希尔小声说：“不是。”
“Evan定告诉过你。”穆康说，“音准不用刻意追求，但每个音
共鸣要尽力做好。”
苏希尔轻轻地说：“是。”
音乐在穆康手下渐渐铺陈展开，苏希尔愈发忐忑：德语发音很不熟练，音准也只是马马虎虎，讨厌鬼这凶，会不会挨骂？
小姑娘紧张到头上渗出汗珠，待钢琴走完遍之后，居然没敢张嘴。
穆康停下：“怎不进来？”
“……唱得不好。”苏希尔说，“你保证不骂。”
“知道你什水平。”穆康说，“别害怕，来吧。”
慰人心力量飞向远方。
舒伯特魂魄，李斯特血肉。
与林衍截然不同、霸道又执拗、穆康弹法。
与林衍如出辙、悠远又神圣、来自天堂声音。
洪水之上哀婉人间，似乎出现缕天国之光，正试图拯救绵绵不绝尘世疾苦。
“你以为他不会再来。”穆康打断苏希尔，“这就是你不练歌借口？”
苏希尔拼命摇头，眼泪像断线珠子似颗颗砸到地上。
穆康不为所动：“你唱歌是为谁？为Evan吗？”
“喜欢Evan啊！”苏希尔颗少女心被讨厌鬼揉得粉碎，哭嚷道，“有什错吗？”
“喜欢Evan没错，不练唱就有错。”穆康严肃地说，“学习音乐除日复日不停地练习，没有其他捷径。”
“你共鸣退步很多。”穆康直截当地说，“多久没练？”
苏希尔转开头，没出声。
“如果Evan来，你根本就是浪费他时间。”穆康没打算跟她客气，“你知道Evan很忙吧？”
苏希尔眼里开始闪现泪花。
穆康：“说话。”
苏希尔只好说：“好。”
她强迫自己放松腹部，跟着音乐前情同步呼吸，于五小节后高声歌唱起来。
苏希尔音准虽然不算精细，但还未过变声期音色纤细动人、招人怜惜。她甫唱完开头“AveMaria!Jungfraumild,Erh?reeinerJungfrauFlehen”两句，所有人都禁不住想为她鼓掌。
可惜伴奏点都不识抬举，苏希尔还没开始唱第三句，丰满钢琴和声戛然而止。
穆康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希尔：“你没好好练。”
路易斯喃喃道：“真美。”
苏希尔绞紧双手，惴惴不安起来。
她毕竟算是林衍小半个学生，虽然只会弹练唱必要简单曲目，也知道这首经李斯特改编钢琴曲技术要求非常高。
她没听到个错音。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之前给予讨厌鬼轻视，或许是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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