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举起筷子：“停。”
凡星立刻停
。
穆康：“怎
理解
？”
凡星老实道：“其实
不太理解。”
穆康放下筷子，没往深处说：“重来，咬字干净
点，不要这黏糊。”
“其实不太能。”穆康坦然道，夹筷子油麦菜，“但是不想给别人写。”
埋头调弦凡星闻言手抖，直觉自己真要哭。
他暗暗对自己说十遍“冷静”，右手拨出个空弦。
穆康头都没抬：“G弦低。”
凡星：“……”
穆康：“不念。”
穆康录歌之前向先让歌手念词，词没念到位不上旋律。可是《湖与》不太样，在穆康心中，这不是首适合念出来作品。
它由音乐语言书写，便不该用自然语言表达。
“这首歌只用钢琴和民谣吉他，等下就录。”穆康说，“钢琴弹，吉他你来。”
凡星：“……好。”
邱黎明起身同凡星握手：“你好，凡星。”
凡星心花怒放地暗忖道“天啊首席吗这高配”，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你好，邱首席。”
邱黎明没有与凡鲜肉攀谈兴趣，握完手就坐下，对穆康说：“有饭吗？”
凡星马上说：“有，吃过。”
穆康和邱黎明坐到靠墙沙发上开始吃饭。穆康捧着饭盒问凡星：“《湖与》练吗？”
写首新曲……”
旋律搭建得通俗优美
能坐得住，绝逼冲……蹦上台。”
穆康低低笑起来：“嗯。”
“脸春意别给看。”邱黎明把烟摁熄，“给个准话。”
穆康：“他这两个月都要录音，过阵再说吧。”
凡星提着午餐站在门外，完美错过大部分对话，只听到最后两句“脸春意”和“这两个月都要录音”。
凡星点点头，深吸口气，再次进入音乐：
“年少时爱来这里，
荒芜世界隅，
每当夜幕低垂之际，
坐在静谧湖畔，
他仔细调好音，对埋头吃饭两个后脑勺说：“穆老师，邱首席，开始。”
穆康毫无反应，邱黎明抬起头，装模作样地模仿林衍语气说：“很期待。”
穆康踢他脚，对凡星说：“来吧。”
凡星清清嗓子，花半分钟沉淀情绪，指尖拨出穆康给出第个和弦。
四四拍，小节过门，四个走向未完和弦，凡星放缓气息，慢慢唱出第句：“年少时爱来这里，荒芜世界隅……”
钢琴他弹，吉他来，整首歌只属于们两个人。悲剧男配角凡鲜肉快被自己脑补感动哭。
穆康：“先唱，就坐这儿。”
凡星转身去拿吉他，邱黎明边啃排骨边问：“词曲都是你写？”
穆康：“是。”
邱黎明好笑道：“你还能写词？”
凡星：“练。”
“抓紧时间。”穆康说，“用吉他唱唱看。”
凡星愣：“直接唱吗？”
穆康：“嗯。”
凡星：“不念？”
左看右看都是“穆老师喜欢”呈堂证供。
如此凑巧，怨不得凡星对号入座。他花五分钟平复激动心情，推开门道：“穆老师。”
穆康“嗯”声：“带饭吗？”
“带。”凡星把饭盒放到桌上，“这位是？”
“国交首席，邱黎明。”穆康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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