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
怎
不知道还有‘整理
作品’这
项。”
林衍面不改色：“你现在知道
。”
穆康：“……”
他木然半晌，不知所措地说：“你不能……”
话没说完就断。
穆康傻`逼似问：“计划什？”
林衍没说话，屁股坐到地上，弯腰把个纸箱拖到面前，拿出面上第份手稿翻看起来。
穆康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坐到林衍身边，语重心长地同三岁小朋友摆事实讲道理：“有很多是小时候写，和声都不成熟。”
林衍目不斜视看着五线谱：“不成熟地方帮你改。”
穆康震惊道：“你疯林三岁？那得弄多久啊？”
书房里摆满中国寄来纸箱，上午刚送到，几乎全是穆康手稿，从中学时代开始，几十箱都被林衍打包寄过来。穆康股脑把所有纸箱都打开，左右环顾几分钟，不禁感觉有些头疼。
林衍擦着手走进来：“都拆？”
穆康叹口气：“你说你干嘛非得把这些都弄来。”
林衍：“都是你作品啊。”
“很多都是写着玩儿。”穆康随手拿出份手稿，翻翻说，“都没打算要。”
：“没什好说。”
欧根：“康呢？”
穆康：“也没什想说。”
蒂姆：“那就……”
欧根：“……Cheers?”
不能什？穆康茫然地想。
不能帮整理？
不能花这多时间
林衍重新拿出份手稿，随口道：“久就久呗，有什问题？”
穆康无力道：“……别闹。”
“没闹。”林衍转头看着穆康，淡淡地说，“这是接下来工作重点之。”
穆康傻愣愣地看着林衍，不知作何反应。
林衍将目光移回五线谱，以谈论天气平常口吻道：“三个重点，亲遍全世界、整理你作品、研究马勒，都安排好。”
“不行。”林衍温和表情登时变，沉声说，“你不要要。”
穆康：“……你要干什？”
“你好多作品都没编号。”林衍认真地说，“打算分门别类整理好，选些出版。”
穆康吓跳：“啊？”
林衍：“都计划好。”
四人碰杯喊声“Cheers”，喜迎开餐时刻。蒂姆和欧根很久没品尝穆大厨手艺，拿起餐具迫不及待地叉块烤鸡，嚼两口，不约而同露出佩服神色。
这顿饭蒂姆和欧根向林衍全方位展示何为“花式吹穆大厨”，从“除Butter原来还要在香料里调橄榄油”、“烤鸡里塞个柠檬真是太不可思议”，到“头次意识到意大利黑醋炒Linguine能这好吃”、“凤尾鱼提味果然妙不可言”，总而言之给足大厨面子，夸得林痴汉喜笑颜开。
直至日落时分，太阳西沉，林衍在斜阳下为客人倒上最后轮酒，餐盘酒瓶皆空，晚宴圆满结束。
双方住得近，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用不着依依不舍地花时间道别，蒂姆和欧根喝完酒就走。天色渐暗，林衍在厨房收拾餐具，穆康关好门窗，换张埃里克·萨蒂精选集。
音乐与悄然靠近夜声响脉相承，在两人耳畔如夜风般温柔低诉。穆康去厨房亲亲林衍，走到书房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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