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大叔，很瘦
身材，听见声音就偏过头来看他们，但是眼神很不对劲，周进繁不知怎
形容，但
看就知道这个大叔似乎是精神病，眼神直直，呆滞而涣散，还隐隐带着攻击性地看
他们眼，就扭过头去，捏着蜡笔继续画画。
“这是
小儿子，”奶奶给他们倒水，周进繁没有喝，把杯子放在桌上，帮忙把沙发
“没事、没事，谢谢，谢谢。”老奶奶又直起腰，看着又没那老。
周进繁说：“们帮您推上去，您家住哪里啊，家里怎没人帮你拉东西。”
“很近，就住上头，那小区……”她似乎忘名字，说就在上面，“记得路，谢谢你们啊，你们都是祖国花朵，是优秀少先队员。”
周进繁真是好多年都没听见过这个词。
大概是腰有老毛病，她在旁边爬楼梯，爬几步就要弯着腰喘气。她说平时不这样：“今天蹬这个三轮，把累得。”
豆。桌椅也很特别，有旧刷绿漆缝纫机，卖300，还有老榆木桌子，卖400，还有装饰画，有10块钱副，有30，还卖旧书，都是放在咖啡厅供顾客阅读书。周进繁喜欢那个缝纫机，就掏钱买，还买点豆子，又挑两本旧书，让跑腿送回去。
两人前脚刚离开，就看见个老奶奶蹬着三轮车过来，操着口不知道哪里口音：“沙发！哎这个沙发，谢谢你们帮留着，找小区老头借来三轮，看看能不能拉回去。”
那是个单人沙发，没什特别，但价格标得很便宜，咖啡店几个员工帮忙搭把手，把沙发搬上去，然后用绳子捆在三轮车上，让她慢点，那奶奶就骑着三轮走，骑得还挺利索。
周进繁本来想帮忙，看她都走，就作罢。
他在街边买刚炸好薯片，跟付时唯往小炒店走，十分钟后，两人在段长阶梯下看见方才买沙发老奶奶，她看起来起码有八十岁，头发全白，在脑后扎个小揪，穿件碎花衬衫，黑色麻布长裤，手上还戴着劳工手套，正把着三轮车龙头，奋力往楼梯旁边坡道上推，绳子拴得不稳，沙发摇摇欲坠。
两人合力把车推上去，好在这沙发不重，只是额头出点汗。
干脆帮人帮到底，叫着付时唯起把三轮车推进老人家小区楼下，老人家边说谢谢，边说自己是刚搬过来：“孙子他学习，就坐个塑料凳，就想给他写作业用。”
“今天周六，您孙子不在家吗？多大啊，怎不来帮您。”
“成年，他今天不在，去学校办点事，去买菜刚好看见他们在卖沙发，这沙□□亮啊，坐着又舒服。”
到楼下，她说就在楼，周进繁又帮忙把沙发搬进去，进门时候，才发现家里是有人在。
没人搭把手。
因为她看起来实在是太老，有种下秒就会倒下老态。
这时有个女孩上去帮忙，结果那老奶奶像是泄力般，突然松手，三轮直接往下滑去，咚咚发出好大动静，她弯着腰，有点痛苦地咳几声。
那女孩就有些怕，退后几步，然后走开。
周进繁和付时唯两人几乎没有思考，直接上前，在三轮车后扶住沙发，两人前后把车推过去：“奶奶，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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