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灵枢回转眼睛去看他——真英俊,睡得七倒八歪也还是摄人心魄地迷人,他面貌是纯正华人长相,须细细观察才看得出,他鼻梁较之普通华人要略高,五官轮廓也更深刻,那是他血液之中混入异族血统。
房灵枢喜欢他眼睛,藏在双浓眉之下,阖目是威风英挺,睁开是温润优雅。他也喜欢他嘴唇,是小说插图里常画那种,男性充满诱惑力双唇,适合于侃侃而谈,吸引切人目光。
当然,更适合接吻。
只是邹先生现在有点狼狈,失往日冠带济楚风情,他脸上划伤,头发是洗过却没吹散漫,不知为什,也套着病号服。
他睡着,手还紧紧地握着他babyface。
或者说,根本不用戒,因为不是那个人就根本爱不起来。爱过就会懂,可能那个人不是最合适,有许多原因让你们无法在起,但离开他之后,全世界都变成灰色,他们变成“不可选择项”,彩色选择项再远再艰难,也没法掉头去找别人。
它逐渐变成个伤感梦。
许多次,在梦里,房灵枢设想过他和Kevin重逢——各式各样——须得金川案破,他戴着身奖章,飞去德州,先给邹凯文老爹来个突然袭击,送套迷你兵马俑,然后花枝招展地等邹先生从纽约惊慌赶来,邹先生恐怕要说:“甜心,为什不先通知?”
这是纯情版,还有不纯情版,大家都懂,就不说吧。
梦只是梦,房灵枢很怕梦会醒,因为时间总是不等人,他怕真等到那天,他去美国,而邹凯文已经有新男友,那要怎办呢?
爱情其实是件很莫名其妙事情,往前回溯三年,那时候,如果你问房灵枢,喜欢邹凯文哪点,房灵枢肯定会*笑着告诉你:“喜欢他强壮有力呀!”
“强壮有力”要加着重号。你房哥从来不卖纯情人设,就是爱开荤,开荤有什不对?
再说教他开荤还不就是邹凯文吗?
房灵枢很难想象,自己和情人分别近三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连电话都很少打,这三年居然就这过来,并且还过得守身如玉。
那时他和邹凯文提分手,话也说得很伤人:“你教会这种事情,觉得戒不掉,你在美国,在中国,劈腿出轨样都保证不,搞不好还会出去约炮,到时候没脸见你。”
房灵枢不肯
邹先生是这样迷人,风度翩翩,全身上下都是男人荷尔蒙,自己不在美国三年,不知道有多少小婊砸要往他身上凑。
想起来就觉得又酸又疼,但路是自己选。
他选择要为金川案十数条人命伸张正义,就要用眼泪和孤独来面对他放弃爱情。
没想过重逢是这样惊心动魄,可又是这样平淡。
房灵枢在病床上躺天夜,醒来已经是黄昏。他缓慢地睁开眼,片暮色里,有人握着他手,歪在床头打盹。
就这算吧。
“别为耽误时间。”他在Kevin面前低着头:“会有比可爱男生。”
Kevin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他。
时间证明切,它冷酷地教房灵枢明白,戒不掉不是“性”,戒不掉是“邹先生”。
邹先生不在,何止性被戒,连带爱情也全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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