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立毫无头绪,最怕亡命之徒,舍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他踌躇道:“安抚家长情绪没有?”
“……在跟家长谈话,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七个孩子,个大六个小,家长都在和领导谈话,省厅和省z.府领导专程前来,就是来安抚家属情绪。
六个小孩子家长就不用说,已经哭成泪人,大学生是河南人,家长还在路上,听说女儿被劫持,哭得连路都走不,被人抬着往火车上赶。
他快步将李成立拉到边,轻声说什。
面说,他面比划,又把手机掏出来给李成立看。
李成立起初只是皱着眉听,看房灵枢拨弄手机,又露出惊奇表情,只是眉头越锁越紧——言听罢,李成立大声回绝:“不行!不行!”
房灵枢追上来:“现在没别办法,罗晓宁半死不活怎去现场?而且就算他去又有什用?们能拿群众生命来做谈判?”
“群众命是命,警察命就不是命?!”李成立又急又痛:“灵灵!这是拿命在赌你知不知道?罗桂双手上有冲锋枪啊!你爸就你这个儿子,他现在刚下病危,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怎跟弟妹交待?谁去都可以,你去绝对不同意!”
声从楼上传下来——从两点半警匪对峙开始,这个女童就被放在窗台上,现在已经过半个小时,她没有喝水,也无处排泄,哭声越来越微弱。
事发在居民区,几乎可说是万众瞩目,所有群众都眼巴巴地看着,警方此时进退两难可以想见——罗桂双是策动切能策动,利用切能利用。
哪怕群众不说什,人质已经给警方施加巨大心理压力。
罗桂双两次向警方喊话,陈国华道:“所以黄厅才让过来看看情况,罗晓宁就不能挪下?”
“……”
罗桂双嚣张至极,在电话里毫不顾忌地告诉警察:“大那个已经打废,晚来步,不杀她,她也是等死,谁让她多嘴给小孩说话?”
——这是杀鸡儆猴,他不用再开枪示威,女大
房灵枢不肯退让:“你不许去,为什准许梁旭前往?们干刑警,职责不就是保护群众吗?现在有危险,让群众挡枪?!”
李成立给他怼得哑口无言,他张嘴想说“他是罪犯”,又觉得这话政治不正确,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翻江倒海地在他胸口滚。
是,就是因为房灵枢说得对,所以他恼怒万分。
理智上认同,感情上完全不认同,房灵枢是他从小看着长大,既是疼爱晚辈,又是并肩战友,他个做长辈做领导,怎能看着他去冒大险?
陈国华闹不清他们在争什,他焦灼地催促:“老李,你倒是拿个主意,半小时说过就过,到底怎办?”
李成立唯有沉默以对,陪同前来副院长更是句话都没有。
警方当然不敢把罗晓宁重伤事情告知罗桂双,旦激怒这个穷凶极恶罪犯,挟持七个人质恐怕是立刻送命。
说到底,他是要见罗晓宁。可罗晓宁根本不能离开呼吸机,他现在全身插满管子,离开ICU就是立刻死亡。
哪怕给他带着氧气过去,人到现场,也只会弄巧成拙。
房灵枢忽然心中动——大胆想法,但此时也唯有如此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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