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弹琴方式,虽说没有自己半分功劳,却让元霄非常高兴,而且白问霖显然也是乐在其中。这天,时光仿佛回溯到多年前个下午,
为让他安静些,这才送他去学钢琴。
那时候他八岁,老师很严格,居然老古板地学习克莱门蒂那套,往学生手背上放硬币,不允许他弹琴时候把硬币弄掉,弄掉就要重来。因为喜欢,他练习刻苦,后来更是考上所不错音乐院校,足以证明他还是有定天赋。而且在少年白问霖身边耳目濡染那多年,总该有些长进。
他刚落下第个音,白问霖立刻识别出,迅速跟上来。
舒伯特《小夜曲》。
这是元霄最最熟悉首,当年他在琴行看见外面趴着个棕发碧眼漂亮小孩,就是弹这首。白问霖喜欢改节奏,但为迁就元霄,他很乐意完全跟着他调子来。
“可能会吧,唔……”他微微俯首,专注地瞧瞧,目光很深,“还好没有起泡,下次喝水不要那急,你不是第次被烫到舌头,笨蛋。”
元霄:“……”
白问霖练会儿琴,让他过来:“们四手连弹。”
元霄简直诚惶诚恐:“可是耳朵……”
“元霄,过来。”
记上。
元霄接杯热水,震惊地抬头道:“你这就不去?”
他下意识地喝水,白问霖已经来不及阻止:“小心,烫!”
元霄登时被烫得低头就把水吐回杯子里,立刻转头冲向卫生间用凉水冲。
“看看起泡没有,疼吗?”
可是,元霄似乎因为听力受损问题,完全失去那种灵巧感,他也意识到问题,弹几个乐句就停下来:“好像……不行。”
听力损伤问题不是最大,最大问题是、这影响他心理,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行,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弹奏,因为非常在意,所以越发觉得自己音乐很刺耳。
“元霄,是你教会温柔。”白问霖把手放过去,放在他手背上,“这样带着你弹好?像以前那样,你不用怕,你弹右手,弹左手。”他握着元霄右手,不由分说地弹出个个音,“们就这样弹,你来踩踏板好吗。”
元霄完全不知拒绝,心底压着苦涩,只能跟随着白问霖。
温柔钢琴声弥漫过窗户,像流水那般,悠扬地漫过时代广场。
元霄不得已坐在他旁边。琴凳不是很长,两个男人得挤着坐。白问霖说:“你只是只耳朵暂时听不见,不代表永远都会这样,你会好起来。”
元霄点点头:“弹什?”
白问霖绅士地道:“你来开头。”
这里琴谱他都不太熟。而元霄娴熟到可以背谱弹奏,十根手指都能数完。思虑片刻,他把手放上来。
元霄童年是在草原度过。他刚到汉族来读书,有些格格不入,同学说他野蛮,在学校打架后,老师叫来家长,认为他有多动症。
“有点火辣辣……”
白问霖捏住他下巴:“舌头伸出来。”
元霄有点尴尬:“没事没事,吃点维b。”
“那是治溃疡。”他认真地说,“伸出来看看。”
元霄只好把舌头伸出来小截,脸有点红,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回绝白宫,特朗普会不会在推特上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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