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俩不都样吗?”
“们不样。”他烦躁地说,手指把元霄手腕箍得很紧,语气变得危险起来,“如果你更喜欢他,那就叫那个狂犬病出来。”
元霄:“……”他心头跳。不可否认,他确是很想阿尔,可现在这个情况……他反射弧再长,也该意识到这两个人格根本不和,不然白问霖怎会管阿尔叫狂犬病……
“问霖,别这说,那是你另个人格,从本质上讲,他就是你,没有更偏爱谁,你重要、狂……阿尔也很重要。”他语无伦次地道。
白问霖盯着他,似乎对他从不说谎,哪怕善意
“你已经长大呀,你这成功,什都有,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崇拜你?”白问霖根本不需要他。
“你也崇拜,可是你不愿意为留下。”他垂下眼。
元霄和他脑回路似乎不在同个频道上:“你如果想,可以打电话,放假就能来看你演出,没准还可以让你为预留张前排座位。”他笑。
“这不样!”他手忽然出来,抓住元霄手腕,眉眼间似乎藏着很深痛苦,他语气变得强势,“元霄,是听你话,才会成为钢琴家。”
元霄眼睛睁得大大:“你哪里听话,让你以后不要碰雪茄,你还不是碰?”
那时元霄已经失明,白问霖在音乐上造诣早就到他得仰望地步。
元霄坐在琴前,以个非常教科书式姿态。可他根本看不见,他心灰意冷,不敢碰琴,因为碰就是乱糟糟音。白问霖很温柔耐心,他会从背后拥住他,两只手放在他手背上,告诉他哪个音在那里,就这弹奏下去。他手指,在白问霖操控下,发出不可思议美妙声音。
很长段时间,元霄都是这样度过,尽管失明,可他进步却比看得见时候要大得多。
他看不见,却听得见,完全调动听觉感官去触键,他触键发声显然朝着白问霖方向在靠近,音感也大大提高,可现在……
他不由自主摸摸自己耳朵。
白问霖:“……”
《时代周刊》上介绍过,男神阿尔伯特·罗伊斯灵感来源于甜甜圈和热巧克力。同时,也说他抽大量雪茄,这个“大量”,定非常多。元霄当时感觉自己活不久,反复叮咛:“以后不能碰雪茄,烟,还有那些乱七八糟、不干净东西。”
当时白问霖还答应得好好。
“够。”他揭过这个话题,目光很沉,“你不愿意为留下,那他呢?”
元霄慢半拍,才意识到他嘴里那个“他”,指是另个人格——阿尔伯特。
晚上,元霄摘助听器,钻进被窝。侧卧在枕:“问霖,明天就要回国。”
他怕黑,所以房间从来不会完全地关灯,失明那年里,他幽闭症达到顶峰,晚上不敢个人睡觉,否则就怕。
朦胧灯光下,他看见白问霖同样面对着自己脸庞,面容渐冷,浓长睫毛微微垂着,有好久都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而已。
元霄心里莫名地有点怕,声音轻轻地说:“遇到飞机失事,爸妈挺担心,而且下个月还要去上学。”
良久,白问霖低沉嗓音道:“你能不能有次,可以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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