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倾城鱼馆,和往常样,客人不算很多,只是每张桌子旁都坐着人。
“鱼掌柜,生意都应以诚信为本,怎也兴起这短斤少两白酒掺水勾当?”木夫子手因这多月借酒浇愁而有些不稳,叹息连连:“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鱼姬微微笑,自木夫子手中接过那酒瓶放在鼻尖嗅嗅:“夫子切莫着恼,想是厨房伙计送错酒水,马上就给你换过……”说罢扬声唤道:“明颜!”柜台后面帘子应声而开,个俏丽女孩儿含笑而出,手中捧着壶
青花瓷壶,走到柜台边对木夫子盈盈笑,“酒能伤身,还是少饮好。”木夫子惊诧地睁大眼睛,泪眼蒙眬之中似乎看到女儿屏雁笑语嫣然,重返人间,“你……”
回捆龙索,心事重重地捡起那凋零于地双生花,无言以对。
“为什你这在意这朵花?”三皮不解地问句。
明颜紧紧攥着那朵凋零花,转头看他眼,起出生入死过后,也不再隐瞒,把事情原委说遍,末叹口气:“可惜花也毁,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如此,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残花上还有些许残存妖力,要是使用得法,用这残花入药,虽然不能不老不死,在几年内保持容貌也不是做不到。”
眼见明颜面露喜色,三皮却又故意叹口气:“可惜花毁,优差也没,现在洞府也不能住,林子也烧光,是不是应该有人为负责呢?”他故意露出几分可怜神情。
鱼姬目送明颜小心搀扶木夫子到边酒座细心照料,转身移到临街桌旁,笑嘻嘻地坐下,望着桌子对面那个正端着酒杯,面容有些抽搐俊俏少年,轻声说道:“就算是用银子买酒喝,也拜托你检点点,这里还要做生意呢。”说罢起身踱过那人身边,悄悄伏身说句话:
“你尾巴又出来。”
明颜心头欢喜,见他说得可怜也不忍心,红着脸低声道:“你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待,大不先收容你段时间,等你找到新窝……”话没说完,三皮脑袋已经点得如捣米般,双细长眼睛眯成两条细缝,笑得既讨好又妩媚。
两人并肩出树林,天边夕阳余晖正艳,三皮只顾跟随明颜脚步,心想虽然这猫儿憨点点,但是能够如此与她起走下去也是件美事……路也没在意方向行程,等到跟她进座繁华城市,穿过似曾相识街头巷尾,来到座样式古朴酒馆前,才突然停住脚步。
“你就住在这里?!”三皮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伸出袖子拭拭额头上豆大汗珠,面容还有几分抽搐。
“是啊。”明颜笑嘻嘻地遥指馆内,“这酒馆就是借捆龙索那位朋友开,她很好客,等会儿定请你喝好酒。”说罢扬声呼唤:“回来——”话没说完,却被三皮把捂住口,后面那个“”字硬生生地堵在口里。
“那个……”三皮干笑道,“平安把你送回来,也就放心。突然想起还有点要紧事,先行步……”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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