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姬原本也只是恐吓两句罢
，转头见明颜搀扶莬娘去得远，挥挥衣袖收那场小雨，外面依旧明日当空，只是雨后空气清新宜人，屋檐
角垂下截七色彩虹，甚是喜人。
鱼姬转身自厨房端出酒菜款待何栩，酒过三巡方才开口问道：“适才小栩前来似乎是将
三人误认为敌人，不知道此番可是接什
活计？”
“不瞒鱼姐姐，小栩是奉师命外出游历，经过开封城郊听闻有妖怪专害即将临盆
孕妇，剖腹取胎，而今已伤十余条人命！”何栩言语之间神情激愤，“小妹四处寻访都没见异端，直到看到鱼姐姐身边两位朋友身上发出妖气，才会时鲁莽……”
“居然有这等事？”鱼姬眉头微沉，“姐姐在开封久居，倘若真有妖物为祸，只怕也瞒不过姐姐眼睛，只怕是别有内情。不知道出这等惨事，可曾报官？”
“穷乡僻壤寻常衙门官吏也是手足无措，民间传得绘声绘色，官府理不出头绪，也只是作为悬案放在旁。”何栩叹口气，“倘若官府信得过，也没那多无头公案、冤魂怨魄。”
无反应，难道真是寻错对头？
鱼姬见其不言语，接着说道：“即便是妖，也是众生脉，只要未损天道，也不应味打压。你师傅潇湘上人没有教你吗？”
“听你言语，似乎与家师旧识。”那女子虽然性格激烈，嫉恶如仇，也知鱼姬所言非虚。
“算不上旧识，只不过他还欠五十两银钱。”鱼姬笑道，“是否客官并结账？”
“啊？”那女子面露几分窘然，下意识地捏捏钱包。鱼姬微微笑，“没有那多吗？那还是先欠着吧。”
鱼姬笑道：“小栩所言自有其事，但也不全然如此，倒认识个些六扇里朋友，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如此甚好。”何栩颔首道，“这样来小妹还要在姐姐这倾城鱼馆里叨扰几日。”
“那有何妨？”鱼姬笑道，“鱼馆虽小，友人来访自有安置之处，不过酒菜饭食可是要收银子，小本生意，饶恕则个。”何栩笑道：“鱼姐果然是生意人，切听凭鱼姐安排。”
这般谈笑投机，浑然不觉已是黄昏，鱼姬起身掌灯，远远照见明颜回来，神色之间颇为抑郁。
鱼姬见状，已然猜出七八分，扬声问道：“你这丫头，莫非又见着什不平事？
那女子定定神，敌意尽逝，转头看看门外搀扶孕妇明颜，见她神情关切，也不似凶残之辈，想那狐狸虽然有些孟浪，但也算知所进退，心中更是确定找错对象，于是拱手道：“在下辟妖谷第十七代传人何栩，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未知掌柜怎称呼？”
鱼姬摆手笑道：“不敢当，这里人都叫鱼掌柜，若不怕落俗套，叫鱼姐也好，小栩妹子。”
何栩拍手笑道：“甚好，甚好，没想到小妹番莽撞，居然结识位姐姐。”
大概听得风险已过，三皮头又自厨房帘子后伸将出来，“都不知道是几千年老妖精，还捏着鼻子装嫩，和个黄毛丫头称姐道妹，也不羞……”
“刚刚小栩是想吃炭烤狐狸吧？”鱼姬眯着眼冲着三皮笑。沉默片刻，豆大汗珠自三皮额头徐徐而下，只听“嗖”声，已消失在帘子背后，只是不知道已经遁地逃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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