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武惠妃深得玄宗恩宠,心想要废除太子李瑛,改立自己儿子李瑁为太子。驸马薛锈之妹是太子李瑛正妃,拥护太子李瑛,自然被武惠妃视作眼中钉,于是指使人诬陷太子与驸马
云乱看她活泼亲厚,也颇有好感,“下次他再敢欺负你,还帮你揍他。”女童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好啊。你叫什名字?”云乱拍拍胸口,“药罗葛云乱。”
女童眉头微皱,“哇……你名字好长啊。”
“是回纥人,姓药罗葛,你可以直接叫云乱。”云乱微笑道。
女童指着自己道:“叫薛连蝉,蝉儿蝉。”
在云乱记忆中,这是他第次看到连蝉,唐昌公主与驸马薛锈独女。
禄卿薛锈外邸,每逢阳春便举家来此休闲,那苑中繁茂玉蕊花树正是当年公主下嫁之时亲手所种。
云乱本想继续读书,突然听得“啪”“啪”两声,似是有物破损,于是放下书本走到后院,只见墙头露出截长竹竿,正在墙头乱戳,地上裂几片青色琉璃瓦,却是适才被那长竹竿自墙头拂下。
云乱好奇心起,纵身飞跃,转眼间已经攀上墙头,只见墙外薛苑中有六岁左右女童抓着根长竹竿吃力地在墙角晃动,正用那长竹竿去够墙边花枝上只粉色纸鸢。
那女童双髻连环,髻顶各饰枣子般大小玉蝉,高腰襦裙金丝绣边,生得粉妆玉琢,只是两眼含泪,委屈非常,明明身单力薄,还在勉力抓住那硕长竹竿施为。
远处回廊上卧个七八岁少年,正高跷二郎腿,脸幸灾乐祸,想来那纸鸢挂在树梢,这位少年必是始作俑者。
不知为何薛府中人没有像以往样立夏便回宫中,反而直在这外邸盘桓。对云乱和连蝉而言,接下来年时间过得非常快乐。每日相约出游,长安城各个角落都遍布两个孩童足迹,两小无猜,相见甚欢。或许是因为连蝉感染,身在异乡云乱不知不觉爱上这个繁华锦绣长安城。
直到第二年春天,薛苑玉蕊花再次怒放时候,薛苑中嘈杂打破阳春静美。
云乱爬上墙头,却见连蝉人坐在树下哭泣,远远望见回廊上兵士来回奔走,仆役四散,不时听到器皿碎裂之声。
云乱见连蝉哭得悲切,也顾不许多,翻身自墙头跃下,来到连蝉身边,“你怎?”
连蝉抬头看看云乱,时间泣不成声,“皇爷爷下诏将爹爹流放,那些人是来抄家……”两人都是孩童,哪里知道此时正身处场太子地位之争?
云乱见纸鸢近在手边,于是伸长手臂把纸鸢摘下,扬声道:“别再捅,纸鸢在这里。”那女童破涕为笑,伸开双手想接住纸鸢,正要道谢。
远处少年勃然大怒,奔上前来喝道:“你这胡仔,休要多管闲事!”说罢自地上拾起块小石头向云乱砸去!
云乱自幼习武,昔日在西域之时就时常随父王放鹰逐兔骑马游猎,最是擅长这石头打兔手段,石块飞至,已被他劈手借过去,想都没想就反掷回去。
只听哭声阵阵,那少年捂着破头边嚎边跑开去,想来是去寻大人哭诉告状去。
女童见少年吃苦头,心情更是欢畅,拍手笑道:“好也,好也,这个坏蛋窦鼎总算走。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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