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乱取得白眉可汗首级,获得王兄封赏,不久受命为回纥使节,携带白眉可汗首级献与大唐,并押运大批贡品入长安。
经过数月行程,长安城已屹立眼前,还是那般繁华似锦。
却是适逢花朝节,众多仕女出游,长安街头更是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回纥马队自长安城南面明德门入,延绵十里之长。长安城中虽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如此豪华马队车队也非易见,尤其是回纥使节云乱所乘雪色骆驼,当真是众人见所未见,是以宽道两边围观者众。
旧地重游,云乱心中此起彼伏,胯下极品雪驼似乎也知主人心事,路慢行。
等人图谋不轨,太子固然被诛,驸马薛锈也被流放。唐昌虽为帝女,却始终不得玄宗宠爱,百般告饶也无法免去驸马罪责,唯有奉诏携女回宫,从此与驸马再无相干……
连蝉年幼,自不知其中凶险,只知从此不得再见父面,也不能再来这薛苑见云乱。两个孩童相拥大哭场,却是势单力弱,别无他法。临行之时,连蝉摘下枚髻上玉蝉赠予云乱作为留念,依依惜别,更是泪化倾盆。
云乱心头茫然酸楚,目送连蝉随母出府,马车扬长而去,耳边似乎还听得到连蝉呜咽声,回头看看原本显赫薛府,朱漆大门上贴着两张大大封条,上写开元二十五年四月。
云乱捏着连蝉留下玉蝉,心头此起彼伏。回到驿馆再爬上墙头,只见薛苑片死寂,唯有那棵玉蕊花树开得正艳……
云乱也知宫闱深深,只怕从此再也无缘得见连蝉,于是将玉蝉随身携带,从不离身,每每睹物思人,心头都酸楚难当。
大唐民风开化,更何况适逢佳节,长安城民素有狂欢娱乐俗例。
云乱本就年少俊朗,此时身着锦袍,跨乘雪驼,施施然而来,早引得长安城中不少妙龄少女倾心爱慕,纷纷将手中花枝抛向云乱,时间漫天花雨,飘摇而下。
云乱素知长安民俗,坦然自若,偏偏胯下雪驼少见世面,受惊之下发足狂奔,没头没脑地撞向右面人群!
人群原本挨挤密集,哪里知道那身形庞大雪驼会直冲过来,人人惊呼发喊,四下逃窜!云乱心知出乱子,慌忙力挽缰绳,那雪驼吃痛,硬生生停住脚步!然而人群受惊,如决堤之水般没分寸!人群鼓噪中只听得马嘶连连,白马人立而起,马背上之人惊呼声倒
然而时间依然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十数载,中途回纥部族多有变动征战,然云乱未得传召回国,唯有留守长安,继续深造。云乱此时早已不再是昔日回纥小儿,已长成名长身玉立英武青年。
天宝三年,云乱兄长骨力裴罗联合葛逻禄部杀颉跌伊施可汗,自立为王,称骨咄禄毗伽阙可汗,南居突厥故地,建立包括铁勒诸部回纥汗国。
国之将立,急需治国良才,云乱与多名留学大唐回纥士生被可汗召回,纷纷委以重任。
骨力裴罗见幼弟归来,既秉承回纥骁勇善战之血气,又蕴含大唐谦和大气之气度,对之更是委以重任,封之为左叶护。
次年,云乱奉命领兵与突厥白眉可汗阿史那鹘陇匐白眉特勒作战,不久势如破竹,攻破突厥,击杀白眉可汗,自此回纥汗国尽有突厥故地,东邻室韦,西抵阿尔泰山,南控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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