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应从七年前说起。
当时方铮新科进士出身,本是莆田人士,所以放任崖州知县。
崖州地偏海南,地势临海,气候湿热,尤其是海滨不毛乡带,人口不过数百,而土地多为盐碱,不宜耕种,当地人多是聚集在海滨几个村落打鱼为生,天生天养,民生颇为艰难。
方铮到任之时见众乡民大多衣不蔽体,目不识丁,不时为热虐之疾所困,心中恻然。身为地方父母官,自然是把当地民生记挂心头,面上表朝廷请求减轻当地赋税,面派人返乡延请各类工匠、医生和先生,前来崖州教化民众,希望开启民智,逐渐改变而今贫病交加现状。
方铮倾尽心力,但当地条件太过恶劣,不少人到这里都受不湿热瘴气,不是病倒就是走之,只有少数身强力健工匠勉强留下来,而教当地孩童读书习文工作最后还是落在方铮这个知县老爷身上。
那刺客不知是何来历,敢在汴京街头行刺,自是有恃无恐,方大人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方铮闻言哈哈大笑,“这数年间也不知道惩办多少贪,,g污吏,自然得罪不少人,路受命来取项上人头,也不只这回,之所以抬棺而行,就是告知他人早将生死置于度外,以示决心而已。”
方铮言罢微微思索,继续问道:“听闻中书待郎刘逵刘大人遭蔡党弹劾已遭罢免,是否真有其事?”
龙涯叹口气说道:“此事不假,刘大人已被贬为亳州知州,估计回京无望。”方铮闻言,心中更觉忧虑。
边鱼姬压酒相劝道:“朝堂之事不在朝夕,纵然有意扫荡乾坤,也得机缘巧合才成,在这倾城鱼馆,不谈国事,只谈风月,岂不更为快意?”方铮、龙涯俱是笑,对饮数杯。
是以方铮少有在衙门坐堂,时常去乡间游走,面视察当地民情,面教授乡间孩童读书写字。
说来也颇为辛酸,授课之时无有学堂,就在海滩席地而坐;无有书本,就由方铮口授;无有纸笔墨砚,折下树枝在沙地上画写也是样。
不时协助医生煎熬汤药救治病患,众乡民皆知遇到爱民如子好官,更为爱戴。
方铮心致力于当地民生,究竟势单力薄,朝廷应允减少赋税批示迟迟未见下来,而当地疾病横行、缺医少药现状也难
旁边明颜逗弄清泉,更取来后院百草与清泉斗草为戏。
明颜本是猫妖之身,自有法力,清泉虽然年幼,但结草拉拽之间,居然可与明颜旗鼓相当,往复数次都是两草齐断,不落下风。
先前清泉击退刺客已让龙涯颇为吃惊,而今见明颜、清泉两人斗草不分胜负,更觉得奇怪,心想小小孩儿,哪来如此天生神力,若是长大,估计更是厉害。只可惜是个女娃,若是男孩,日后沙场之上建功立业也不定。
方铮见清泉玩乐,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唇边浮起丝宠溺微笑,眉宇之间愁绪冲淡不少。见鱼姬观看斗草之戏,也是面带微笑,心中个按捺许久牵挂浮上心头,沉吟片刻,开口对鱼姬问道:“不知……红珊可好?”鱼姬闻言,放下酒壶,微微叹口气。
龙涯见气氛微妙,时忍耐不住,开口问道:“谁是红珊?”方铮低声言道:“红珊是清泉母亲,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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