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听得少女呼唤,心想这姑娘怎知姓氏?于是转身揖,“不知姑娘何事?”那少女停下手中竹竿,竹筏已随海浪移至岸边。
那少女走下筏子,来到方铮面前侧身道声万福,回道:“小女子家住对面岛上,听得往来渔人传说此地肿毒肆虐,众乡民饱受其苦,小女子家中有单方,取得这深海中翠色昆布作为食材,病人时常服食,肿毒自可消除。”
方铮闻听少女之言,心头大喜,顾不得男女大防,上前问道:“姑娘之言当真?倘若如此,姑娘便是这崖州救星。”
那少女指着竹筏上那堆黑黝黝物事言道:“今晚采约莫五十斤翠色昆布带来,方大人可着人取回分给病患,配合肉姜煎汤煲煮个时辰便可食用,不出三天,肿毒必消。”
方铮闻言,心中原本压着大石顿时消去无踪,“多谢姑娘指教。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那少女微微笑,“小女子名叫红珊,红色红,珊瑚珊。”
以纾解。
时至五月,热毒更盛,不少人患上无名肿毒,脖子肿胀如巨卵,身体瘦削,严重更有呕吐昏迷症状。
方铮勒令群医诊治,但无人知晓如何医治,束手无策。
方铮忧心如焚,面派人赴外地遍寻名医,面继续上表朝廷,希望求得援助,可是张张奏折石沉大海,这片边远之地已被朝廷遗忘般……这晚方铮忧虑重重难以成眠,索性走去海边吹吹海风。
月明如鉴,夜色中潮水也分外平静,波又波轻抚海滩,不时带起些许海中贝壳海藻。
方铮见她笑面生辉,心想果真人如其名,艳如珊瑚,又见她为众乡民奔波而来,古道热肠,更为心动,“不知红珊姑娘何以认得本官?”红珊轻声言道:“这些时日见得大人在沙滩上教授孩童习文,便时常
边听课,只是大人心无旁骛,没有注意到而已。”
方铮闻言心中思量,若是见得这神仙般人物,不可能没半点印象。却见红珊俯身在地上捡只贝壳,在沙地上画个“清”字,“前日大人教这个‘清’字可还记得,大人说过此字意为纯净无瑕,与‘浊’字正好相反,为官者皆当严守清廉之志,方不愧对所读之圣贤书……”
方铮听红珊细数当日授课之事,心中疑虑尽消,本想再与红珊多对片刻,却忧心病患病情,寻思还是先将这翠色昆布送回县衙较好,于是开口向红珊告辞,而后言道:“不知姑娘住在哪座岛上,改日自
对方铮而言,内心始终不安,看着和夜色融为体海面,却直在回想日间巡视时众多病患呻吟之声。
突然之间,只见远远海面上亮起盏明灯,缓缓向这海岸而来。
方铮寻思这等深夜难道还有渔民出海不成,驻足观望之际,那明灯已到近处,却是个方灯悬在只竹筏桅杆上,那竹筏上堆堆黑黝黝事物,个身穿红色纱衫少女正撑着根长竹竿姗姗而来。
那少女眉目清秀,头顶双髻,耳际各坠颗绯色垂珠,在夜色中光彩夺目!
方铮见那少女身衣着打扮甚是考究,不似当地渔家女儿,虽然惊艳于少女绝世姿容,却忽然想起这等深夜相见,终究有违礼法,正要转身离去,却听那少女轻声喊道:“方大人,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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