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错愕地看着眼前含笑侧坐鱼姬和身后明颜、三皮,以及桌边或倒或卧干沉睡酒客,只觉得身衣衫汗湿,所处之所还是笼罩在夏夜温热之中。而原本折损双腕却全无半点痛楚,似乎那几个月俗世之中种种皆是黄粱梦,全然没发生过般!
“这是……怎回事?”青奴开口问道,“全都只是场梦吗?”
鱼姬微微笑,“是梦,也不是梦,你所见所感俱是来自你本心,‘轮回酿’不过是帮你看到将来可能发生事情,正视些其实你心里早已明却无法正视事情。倘若你无心抽离,你也可以在这场梦里真度过生。可是,你终究还是选择正视那些原本不愿相信也极力说服自己不要相信事实,那,梦也该醒。”
“也就是说,看到是真未来?”青奴涩声问道。
“准确地说,是无数未来中个。”鱼姬叹口气,“未来太过虚
者自清,蒙俊并非耳软智昏之辈,旁人唆摆谣言,岂可放在心上?”蒙俊正色道,面露不悦之色,“何况此事乃是蒙俊家事,不敢烦劳叔父费心。”
蒙翰叹息连连,“叔父并非好事之人,现在连不该说也只有说。其实打第天看到那个女子,叔父就心存疑惑。此女容貌言语和当年叔父年少时误交妖女甚是相似,当时时糊涂,差点被妖女所迷丢性命,好不容易才断往来,得保周全。看那女子身妖娆之态,绝非——”蒙俊不耐烦地打断蒙翰言语:“叔父休要再拿这些怪力乱神之说来搪塞于。夫人与成婚十余载,直恪尽妇道,待更是情深意重,绝不
是叔父所说妖女。倘若叔父再不自重身份,侄儿也唯有请叔父返回通州家中,恕不接待!”说罢起身拂袖而去,将蒙翰晾在当场半点言语不得。
蒙翰闹个没趣,心中也颇为着恼,正端起几上茶盏灌两口,却听得脚步声响,转头看,只见青奴满面哀恸悲愤立于书房外,脸色素白如纸。
蒙翰适才说过青奴闲话,突然间遇上,倒觉有些尴尬,“道是谁,原来是侄媳。”
青奴虽知面前之人世俗猥琐,本以为是多年俗世厮混所致,听得蒙翰刚才言语,却忽然发觉自己傻得厉害。原来直以来他便视她为鬼怪妖物,当日在山西以父母之命推搪于她,并非如他所说身不由己,而是从骨子里就对她厌倦畏惧,唯恐她纠缠不休。亏得她还如鬼遮眼般,为这个猥琐小人甘冒风险化为人身。这切努力牺牲,便如个天大笑话!
这般念头在心中萦绕,青奴只觉心如刀绞,却不甘在这负心小人面前表露出来,只是转身快步离去,穿过条条回廊,想要直这般走下去,而天大地大,却似乎无处可以容身。
府中家丁丫鬟见青奴这般惶惶无主跌跌撞撞模样,俱是不解,忽然间齐声呼喝:“小心!”青奴猛醒,却发现身子歪,已朝着花园中水池摔下去!
此变生,青奴惊叫声,不顾双腕骨折,胡乱向周围抓去,忽然间掌下按住物,总算稳住身形,定睛看,四周哪有什花园水池,家丁丫鬟?
她手掌按住是张温润花梨木桌面,所在之处却是数月前前去寻狐妖三皮晦气时待过那个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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