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长排石阶,上去之后又是片院落,便是平日里安排过往商贾或使节亲随留宿客房。大大小小也有三四十间,素墙灰瓦,也算古朴整洁。辽使干随从都被安置于此,自有小厮前来伺候。再后面又是排石阶,石阶尽头是所两层“回”形四方阁楼,修得雕栏画栋,颇为精致,和下面房舍不可同日而语。阁楼临渊而立,背后便是数十丈山崖,而对面几座山却如屏障般围合。此地难以攀爬入侵,只有前面石阶条道路,端是安全
无忧,乃是专为上宾所设。
阁楼内有正方天井,正中个井口般大小圆形池子砌得甚是光滑润泽,池子里白气蒸腾,温汤动荡,却是眼热泉,是以任凭天井处如何雪花纷飞,那池子方圆两丈之外都不见积雪。阁楼楼东面进口是处花厅,两侧各有排通往楼上木梯,南北两方各是间不太宽敞客房,而正对花厅西面那间乃是专门供客人洗浴用浴场,面积足有那客房四倍大小,内设浴房若干,各自封闭并配有青铜镶边浴池,自有暗渠接引那热泉之水入池,衣架、浴巾、木勺、香炉、无患子等洗浴用具应俱全。
而楼上四方回廊,则仅有四间上房,分居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无不是兼带书房套间,宽阔舒适。东厢房在两个楼梯之间,是四间房中最为宽大间,南北两厢次之,位于浴场楼上西厢最小,背悬崖而立,远离楼梯,且特意加设三重暖帘,以防外界滋扰,却是专为女眷而设。
老曾将耶律不鲁、萧肃夫妇、卓国栋以及名唤做茗香侍女引上阁楼,依言开四间上房。那萧夫人有病在身,忌讳许多,所以单独要那间西厢,只着落那茗香侍奉,方便静养。萧肃很是体谅妻房,特意吩咐老曾再多加上两个炭炉取暖,而他房间便是紧靠其右侧南厢,方便照应。耶律不鲁选中最大东厢。二楼只剩下北厢,那卓国栋也不挑剔,只顾在耶律不鲁和萧肃面前阿谀奉承。安排停当,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只等晚膳时分去饭堂用膳。老曾也抽空回到前厅接待正在用茶龙涯二人。
龙涯正等他来,于是便开门见山地问道:“适才听你口音,似是出自蜀地,不知可有猜错?”
老曾愣,继而开口笑道:“客官猜得不错,小祖籍川东,只是来此地讨生活,不知不觉已有好几年,没想到还是乡音未改。”龙涯微微颔首:“既然你已在此地营营数载,想必甚是解此间
天气,不知道这场雪明日是否会停,等也好上路。”
那老曾哈哈大笑:“不瞒客官,这风雪自是有些门道,入冬至开春数月间便有数场之多,当地人都称之为‘半月愁’,顾名思义便是旦开始不刮个十天半月,也不会消停。客官想要明日上路,只怕是难以如愿。”
龙涯心想真如此言,恐怕不得不困在此地,天天对着那班辽人岂不气闷?继而转头看看身边女郎,忽而放宽心情。寻思大不天天只对着这美貌姑娘,权当其他人是青菜萝卜便可。先前那女郎本直未有言语,此刻却忽然对着他扑哧乐,眼中俱是促狭之意,便如亲耳听见他此刻心声般。龙涯蓦地脸上红,顿觉窘迫,于是干咳声,转头对老曾问道:“适才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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