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什
人？……早不记得
……”她面容悲愤，但嘴角却满是讥笑，仿佛说
是和自己不相干事情：“只记得十三年前，被人强掳来时候，也和她们
样，不过十八岁而已。和起被运到这里来姐妹有三十几个，但活着进到这人间炼狱，却只有十来个，其他都在运送途中，被活活闷死在木箱里。这十三年来，这些女孩子遭过罪，全都遭过，只不过命苦，到现在还活着。”
龙涯越听越惊，虽说先前也曾猜测过这木大娘也是被诱拐进山女子之，却不料听到她用稀松平常语调，说着那等教人无比绝望旧事，此刻心中却浮起几丝难言悲恸恻然，原本按在木大娘咽喉手却慢慢松下来。
木大娘看看龙涯：“你这算可怜还是什？你要真可怜，不如把掐死，也免在这鬼地方继续受折磨。”
“你要寻死，是你自己事情，为什你要放火烧死那些可怜姑娘？”龙涯转眼看看覆盖在油布下女孩子们憔悴脸庞：“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下场！”
木大娘眼睛依旧是死死盯着那半牛人尸体所在位置，表情却是欣喜若狂，口里喃喃道：“死……死……死得好……死得好……”对于龙涯问话听而不闻，直到龙涯连喝问几次之后，方才缓缓地抬起眼来，看看龙涯与燕北辰，而后点点头。
龙涯见其首肯，方才微微松开手，沉声道：“你究竟和这些女孩子有什深仇大恨？居然想烧死她们！”
木大娘惨然笑：“你觉得是恨她们才打算让她们去死吗？你们也看到，在这个地狱样鬼地方，死是解脱，活着才是活受罪。”她目光森然发直，看龙涯与燕北辰阵恶寒，却叫人不得不相信。
木大娘眼光直愣愣地落在龙涯脸上：“见过你，在汴京富贵客栈。”
龙涯点头道：“没错。是路跟着你来。只是没想到和你狼狈为*居然是那样群人不人，牛不牛怪物。你这样泯灭天良，诱拐这许多无辜女孩子来任由那些怪物糟践，究竟图什？”
“泯灭天良？……哈哈”木大娘惨然笑：“什叫天良？你以为当真愿意为那些畜生做那些污秽勾当，要不是逼不得已，也……”她说道此间，声音微颤，而后长长地吸口气：“只是投下饵食，愿者上钩。至少不会强掳杀伐，没有让个姑娘死在路上，比之之前做这些事人，也算是心慈手软。”
“逼不得已？”龙涯闻言冷笑道：“你怎不说是你自己对紫色五石散上瘾，所以才为那些怪物做下这等恶事。别想否认，之前半路上你瘾头上来时候，咱们可是全部看在眼里。如果没猜错话，那种要人命紫色五石散就是你从这里带出去，转卖给那些喜好这口官家子弟，然后再拿卖五石散所得钱来诱拐那些姑娘。”
木大娘也不否认此事，只是面带讥讽之色：“好个正义凛然大侠。若是换成你每天被人掰开嘴硬灌五石散，足足灌足两个月。从此便离不开那害人鬼东西，每隔三个时辰就浑身痒痛如万蚁蚀骨，却不知道那时候又是何等猪狗行径！”龙涯闻言惊，继而沉声问道：“究竟是谁这般待你？你究竟是什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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