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魄笑笑:“没错,明天就是你出嫁日子,不过你其实还有另种选择,那就是留在这里避过大劫,并不是非得出去面对赤饕那只老狐狸不可。”
白隐娘微微皱眉:“避?是避天还是避世?堂堂天狐后裔岂可如此苟且。”
斩魄叹口气:“为区区虚名就选择鸡蛋碰石头,堂堂天狐后裔又岂会如此不智?”
白隐娘面色有些难看:“你倒是孤家寡人无牵挂,可还有众多族人,若是自个儿躲,他们势必受北疆狐国倾轧,苦不堪言。”
码比起直蛰伏桃夭乡他要来得勇敢。可是在面对那至高无上尊神时候,这种勇敢却无疑会招来毁灭……
当白隐娘再度醒来时候,眼前事物由迷糊逐渐变得清晰。这是个陌生而简单房间,弥漫着股难闻药材味道。窗外露出株怒放桃花,有清风拂过,将花瓣带进窗内,轻轻落在榻上。她下意识地动动手指,却觉得遍体疼痛如同刀割,疼痛提醒她之前发生事情,这里是铸师斩魄家,在她九死生从虎玄君那里盗取小块炽天骨之后,负伤逃回这里,然后……
“炽天骨!”白隐娘突然反应过来,低呼声,从榻上坐起来,但很快又缩作团,被牵动伤口就好像被撕裂般。在她勉强适应现在身体之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那身衣衫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就连直系在脚腕上银铃也不知去向,赤裸身体上倒是缠不少雪白绷带,件黑黝黝熊皮大麾堆在榻边地上,应该是她坐起来时候滑下去。榻边地上还有堆带血绷带,想来是有人帮她换下。这里是桃夭乡,能在这里救治她这身伤也只有那个人,铸师斩魄。白隐娘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绷带,忽而脸上红,除那些缠得很小心妥帖绷带,她就跟个才出生婴儿没有分别。虽然上次她动过色诱那个男人念头,可这样被他看得清二楚倒有些难为情。
白隐娘抓过那件硕大熊皮大麾,小心地避开伤口勉强裹住身体,吃力地站起身来,赤脚踩在青石地面上,扶着墙慢慢地挪到门口,却听得细碎银铃声中个熟悉却微带调侃声音:“要换成是,就躺着不动,免得不小心送掉剩下半条命。”
白隐娘抬眼看去,只见斩魄枕着右臂仰卧在草庐前竹躺椅上,左手将她银铃塞进腰间褡裢。躺椅边架着堆柴火,火焰缓慢地舔悬在火堆上个黑乎乎砂锅,缕白烟带出股分外浓烈药材气味,就跟直弥漫在屋子里气味模样。
“炽天骨呢?”白隐娘顾不上讨还自己脚链,只是开门见山追
问自己拼死盗来炽天骨下落。
斩魄坐起身来用插在砂锅里木筷子稍稍搅动里面正在熬煮药材,漫不经心地说道:“已将那炽天骨放进熔炉冶炼七天七夜,就快炼化。”
“七天七夜?”白隐娘吃惊:“居然昏睡那久……如此说来,今天已是月底?”
“不是,今天是二月初四。其实你已经昏睡十天。”斩魄将砂锅微微倾斜,把滚烫药汤斟进只粗陶碗:“只不过考虑要不要真铸造这把刀足足用四天时间。”白隐娘脸色微变:“明天就是二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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