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切都在计划之中。”魇璃将沅萝牵到花几边坐下,“只是明日午时得出宫趟……”话出口,便觉得沅萝手骤然收
紧,显然十分紧张,于是握住沅萝手掌柔声道:“必须去见见使节,安排明晚脱身之事。这去只怕得好几个时辰,鹰隼躲在梦川别院倒是多几分风险,万被风郡中人识破行踪,反倒麻烦。”
沅萝闻言忙道:“这倒无妨,你且去,明日便由与铘在园中守着,寻些由头牵制那些侍女,不教她们靠近梦川别院便是。”
魇璃叹口气:“铘还太小,只怕反而误事,还是让他留在忘渊别院好,明日便烦劳你。”说罢自怀中摸出方锦帕,打开来却是包着些深红色粉块。
她取枚留下,其余尽数塞在沅萝手中:“这熏香是从风郡皇室上供用以安神陀罗香提炼而得,七百年下来也只攒这几块,点燃散出白烟可瞬间致人昏睡半月。明日你出门前便将你房里几个香炉都点上些,然后关好门窗,就别再进屋。”
在面具下眼神颇为局促,心中自是明白,继而冷声言道:“要是你,就把今天看到全都忘,别把心思耗在些无聊事上。”
“是。”鹰隼应声,尴尬之余却有些奇怪,“今日那时羁被帝
女讥诮戏耍都未上当,明日怎会轻易下水?”
魇璃眼睛望着那池香花,喃喃言道:“虽不愿出此下策,今日所见却是只有这条路走……”言语之间眉峰紧锁,颇有些为难不忍之意,许久方才言道,“幸好那厮还有狂妄和好色这两个致命弱点,否则那厮才是真可怕!”
魇璃虽未言明,但看这般情状,鹰隼早已猜中八分:“难道帝女想……”
沅萝下意识地点点头,心想难怪这七百年来魇璃房中都无半点熏香味道,原来那早之前她便在偷偷准备,只是没想到连自己也被瞒过去,也不知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
就在沅萝思量之间,魇璃从脖子上摘下那串血色珠挂来戴在沅萝脖子上:“让你留在外面也有些担心,这是护身之物,你且贴身藏。
魇璃叹口气,凑近鹰隼耳边细细吩咐番,末沉声言道:“成败生死皆在明日,除办好刚才要你办事外,还有件事……求你无论如何也要保全沅萝性命等回来。”说罢已然转身开门出去,转过梦川别院院门,见干侍女们远远地聚在园中都在朝这边观望,便将脸色沉快步行去。那些侍女们也不是没吃过魇璃苦头,哪里敢在她气头上还去招惹于她,个个立刻鸡飞狗走,顷刻之间散开去,避走到宫门处长廊上,唯恐殃及池鱼。
魇璃心知那群眼线各自惜命,不敢这个时候贴上身来,便径直进沅萝藤州别院。只见房门虚掩,铘卧在沅萝床头沉沉入睡,沅萝人呆坐在床边似是满腹心事,便轻轻干咳声,推门走进去。
沅萝乍然见得魇璃进来,眉宇之间愁云顿消,起身迎上前来:“适才见得那时羁奔梦川别院而去,便捏着把冷汗,他……可有为难你?”
魇璃笑笑:“那畜生是来啰唣番,好歹还是把他打发。”
沅萝松口气:“可是……明日不是……这般闹上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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