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半,是打算靠时羁脱身。今日试,那时羁虽狂妄*逸,但也非色令智昏之辈。适才颇为小心提防着会借水之灵力对付他,看来功夫必须做足才成……”
鹰隼听得魇璃言语,不由叹口气:“帝女拿自己来做诱饵,未免赌得太大。为何帝女还特命鹰隼按兵不动?适才那时羁若是不为帝女言语所动,岂不危险?”
魇璃呲笑声:“时羁性情,bao躁易怒,却不是鲁莽之辈。他能在风郡干帝裔中出类拔萃,跻身储君,绝不只是靠着武力震慑天下,其心智头脑也是不弱。便是再激怒冲动也会留分理智来审时度势。他既然顾着大局,也惜着皇子翱性命,就不敢真在这个时候对无礼。这七百年来举动都在风郡皇室监视之下,而那时羁性情举动也样尽在眼中,若非知己知彼,也不会去招惹他。”
言至于此,魇璃沉吟片刻继续说道,“要是你二人联手自然可将其擒住,但番激斗必定动静不小,外面守军数量众多,就算挟持时羁只怕也难走得出这瑸晖宫宫墙,倘若外面箭阵发动,时羁有铜翼护身,咱们性命反倒是危险。今天所为只是引他入局,重要还在明天。”
鹰隼听得魇璃言语微微思索:“今日帝女闹出这等动静,只怕已然打草惊蛇,明日之事难免会有阻滞。”
魇璃摇头笑笑:“自囚居此地七百年来,直动静不小,与时羁真刀真枪开打也有好几次,次次都是不敌惨败,而伤愈又卷土重来。所以所有人包括时羁在内,皆以为是莽撞好强不顾后果,就算动静闹得再大,也没人会疑心另有算计。况且直以来都是时羁手下败将,那厮心性狂妄,自然不把放在眼里。只要引得那厮下水,此事也就有六成把握。”
鹰隼心念动,心想难怪这些天来她故意闹出这许多事端,也无怪这般闹腾风郡中人也无行动,想来是已对她疯狂之举习以为常,所以无人起疑。如今看来,这帝女果然心思缜密,想她才入风郡之时尚是幼童,居然已然有此计较,竟瞒过七百年来风郡皇室密切监视,这份智谋已不在当朝两位皇子之下,更非那干皇室宗亲可比。圣上膝下三子八女,大殿下早为国之肱骨;二殿下虽年轻,但生为紫金帝嗣,身灵力出类拔萃;留守忘渊为人质三殿下年幼且体弱多病,能否健康长大成人都是个问题,委实难担大任;朝中另有七位帝女,却又皆是资质平庸之辈。圣上向来英明,有女如此理应留在身边善加调教,委以重任,为何还会将其送到风郡饱受磨难,日日朝不保夕?难道圣上当真也如世人般只看重血统嫡庶不成?
鹰隼思虑之间,魇璃已然转身步入寝榻纱幔之中,开始卸去覆盖身上纱幔和早已湿透抹胸。这个月来,她对鹰隼性情早已然于胸,知道他心中颇重君臣之礼,也不怕他眼睛不规矩。
鹰隼倒不防备她毫不避忌,忙背过身去耳后犹如火烧般,颇为尴尬。不多时听得脚步轻响,魇璃已然从纱幔后转出来,早换上平日软甲穿戴,唯有湿漉漉长发披在身后,还垂挂着晶莹水珠,越发衬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叫人不可逼视。
魇璃与鹰隼四目相交,却发现鹰隼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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