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有气无力地抬眼看看鹰隼,虽为面具所蔽无法看到他脸上表情,但双眼中流露关切之色却显而易见,不由得心念动,见药丸送到嘴边,也就张口服下,坐正身体调息片刻渐渐恢复精神开口言道:
“只是皮肉轻伤,就算不管它也会愈合。”
鹰隼见她言语间气息流畅方才放下心来:“帝女怎会伤成这样?”魇璃叹口气:“刚才回来时候那大群侍女侍卫皆候在外面,生怕去寻时羁晦气,便假作大怒直闯藤州别院将那些浑蛋都引进去。本以为早已布下迷烟可以次性放倒所有人,不想熏香分量还是不够,想来是由于昨晚挪颗给铘用,以至于剩下几个侍卫见机出逃。怕放走他们惊动外面大批人马,便拼着挨上几下将他们尽数截在藤州别院,毙命。总算不至于打草惊蛇,坏整盘计划。”说罢站起身来走到水池边抬头看看冻在寒冰之中时羁,面露欣慰之色,
“能够不惊动外面人将这畜生擒下,咱们事总算是成半。”鹰隼叹口气:“当初若听微臣所言早早离去,帝女也不至于平白受这许多苦楚。”
魇璃摇摇头:“说过不会丢下沅萝和铘,此事以后休要再提。”鹰隼言道:“为保那沅萝,帝女已是煞费苦心。然而即
时间点点流逝,从门缝里透进来光线也渐渐黯淡起来,很明显已近黄昏继而入夜。鹰隼转眼看看房中漏壶,发现水滴已滴过酉时,魇璃还迟迟不回,忽而听得阵脚步散乱,似是有大群人在远处疾走,虽说不是奔此处而来,也难免有些忧心那些时羁身边侍卫许久不见时羁回去而进宫来搜寻。
说也奇怪,那阵响动之后外面便归于沉寂,约莫炷香时间,鹰隼听得串细碎脚步声朝梦川别院而来,不多时门开,却是魇璃浑身浴血出现在门口,双臂之中还抱着沉睡忘渊小皇子铘。
鹰隼见得魇璃回来不由心中宽,然而见得魇璃遍体血污也不由得大吃惊:“帝女可无恙?”
魇璃摇摇头进得门来用脚掩过门扇,将铘小心放在边地上,看眼被冻在冰块中时羁方才舒口气:“放心,这些也不是血。”而后快步奔上前来,“沅萝如何?”
鹰隼言道:“微臣依帝女所言护住她心脉,所以沅萝虽受冰封之术波及,也息尚存。”
魇璃此时此刻方才放下心来,走到榻边检视沅萝脉搏,喃喃言道:“谢天谢地,咱们总算都熬过这关……”说罢盘膝坐下,将指挽捏个法诀顶在沅萝膻中穴运气催动,只见沅萝原本僵直身体开始微微起伏动弹,阵阵寒气自她身上溢出凝结在床榻四周,瞬间罩上层薄冰,沅萝原本青白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
魇璃满头大汗,待到收法术人早已体力不支歪倒在榻上,面色发白喘息不匀。鹰隼忙伸手相扶,触到魇璃肩胛才发现她背脊肩头臂膀衣甲上横竖有三五条刀痕,早将护身软甲斩裂,虽说衣甲下肌肤已然愈合如初,但衣甲上那些裂开刀痕依旧是触目惊心。
“看来帝女伤得不轻。”鹰隼小心将魇璃扶正暂时靠在自己胸膛,
探手在怀中摸出只玉瓶倒出几颗药丸来,“这些俱是养血疗伤灵
药,帝女且服下,也可补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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