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高七尺,唇红齿白凤眼羽眉,俊美之余眉眼之中另带几分张扬之气,对紫金双歧长角在头顶熠熠生辉。三叉银纱冠,插对雪白长翎,只因紫金角光彩夺目,而晕染得纱冠长翎片亮紫。着身雪甲,嵌条蟒纹玉带。怀抱紫金锏,腰插几面调军遣将令旗,殷红披风就和他身后那面赤色“桀”字旗般随风张扬。
此人正是梦川二皇子魇桀。
魇桀借着及目镜打量蛮乌城许久,见城头旗帜昭彰,乃是个“翔”字旗,心想风郡主帅何时由太子时羁变成老四时翔?不过也无所谓,他只想借风郡军力削减北冥大营势力,对手是谁皆不在他考量之内。只需要使得北冥大营有所折损,最好是士气低落,就算败给时翔,他也有南川大营兵力可挽回战局,到那时父皇自然也不会怪罪,而大皇兄势力也必然大受打击。
想到此处,魇桀嘴角露出丝阴翳笑容,挥舞手中锦旗,着三千轻骑兵、三千战车出战。
蛮乌城城头上风郡主帅时翔以及目镜窥视梦川阵营,见得帅旗下魇桀也是奇怪,本以为来人乃是惯于征战梦川大皇子魇暝,不想却是这个少年。他既有心借战事将时羁取而代之,自然是有备而来。见梦川阵营开,奔出数千轻
鱼姬故事说到这里,摇摇手里酒壶,在自己面前空杯里又斟杯酒水,拾起杯子走到栏边朝天倾,阵细密雨丝就悄然而至,将夏夜暑热扫而空。鱼馆中众人方才从刚才故事里回过神来。
龙涯鼓掌叹道:“果然精彩。”
明颜倒是没有听懂其中关隘,不解地问道:“这位帝女怎能确定自己定能说动钺帝出兵呢?若是钺帝按兵不动,岂不……”
魇璃笑笑:“她没有十足把握,只是知道个道理,狼终是要吃肉,就算它装狗装得多像,它都无法遏制自己本性。居高位者多多少少是有些狼性,就算上面还压着更恐怖东西,也不可能完全断绝对于利益渴望。何况这利益原本就与他休戚相关,他差只是个机会,以及个足以信任盟友。”
龙涯言道:“帝女当初执意从风郡救出小皇子铘,就是梦川纳给忘渊投名状。”鱼姬微微点头:“其实天道仅存三部都需要借场战争,来结束当时各自困境。风郡想独大,梦川想崛起,而忘渊期盼是自保。何况各自阵营内部权力争斗也需要个释放口,由此达到个可以长期稳定新格局。人总说‘英雄造时势’,抑或是‘时势造英雄’,其实这两个说法都没错,只不过是个人观棋,能看穿眼前之局不算聪明人,而能窥见未现局势,方才是聪明人。然而能与天对赌者,又在聪明人之上。”
明颜似懂非懂地愣片刻,继续追问道:“那这场仗真打起来吗?”
鹰隼微微侧首,沉声言道:“是,这战避无可避。”
蛮乌城
且说魇暝等人还未赶上大军,梦川大军已然越过天柱界限,直逼风郡外疆边境上处唤作蛮乌城所在。那蛮乌城距天柱百里,虽只是方土堡,但因循地利却是处视野辽阔高地,又有若干掩体连绵数百里,乃是易守难攻之地。
时至正午,梦川大营中军瞭望车上已然立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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