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桀冷笑声,从怀里摸出枚四寸长青铜鱼符来递到魇暝眼前晃晃:“兵符在此,皇弟也乐于交还皇兄,省得再生误会。”魇暝取回兵符,冷眼白魇桀眼,牙缝里蹦出个“滚”字。
魇桀打个哈哈,转身离开主帅大帐。他已然遂心愿,心想便是魇暝回来,也势必无法挽回如此低落
骑兵来,吃惊之余也是喜上眉梢,寻思莫非是天要助建功?于是面以五百铁甲战象迎战,面调集五千弓箭手在蛮乌城上接应。
那些战象皆是身高四丈庞然大物,腿如殿柱,数丈长长牙利如斩刀,皮糙肉厚且身披锥子甲,刀枪箭矢皆不入。三千战车既无法阻挡战象骁勇,又无法快速应对,几个回合下来,出战战车被战象踩作木碎,驾车军士几乎全军覆没。
梦川轻骑兵虽行动迅捷,但对上如此凶蛮之物也是束手无策。那些长鼻挥出均有千钧之力,稍有擦挂也势必是皮开肉绽筋断骨折。更何况战象凶猛,路冲撞践踏,早把三千轻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再加上蛮乌城上箭雨如织,于战象无损,对轻甲骑兵却是极端要命杀招!虽然骑兵们倾尽全力以死相搏,却无力回天,半日下来尽数覆灭!时翔虽想乘胜追击,但见梦川阵营中既无辅佐,又无后援,任凭出战军士死伤殆尽也未有任何动作,恐是梦川诱敌之计,眼见日暮西垂,便鸣金收兵。风郡战象除倒毙数十头象尸外,尽数回归风郡阵营。
魇暝虽日夜兼程,赶到之时只见蛮乌城下已是片狼藉,有风过处带起股浓浓血腥。可怜数千男儿还未建得功业,就被干蛮兽飞翎结
果性命!
魇桀见得魇暝与干亲兵赶来,倒是有些吃惊,他本以为魇暝此刻尚在赤邺疲于奔命,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拿北冥大营开刀,不想战事起,魇暝便到此处。而今见得魇暝乘怒而来,也不免慌起神来。
魇暝向爱惜营中将士性命,而今见得首次交战梦川三千轻骑、三千战车便死伤殆尽,三军士气颓靡,自然甚是气恼,上来就是重重拳落在魇桀脸上:“你肆意挑起战事之事本座姑且不提,北冥将士虽非你麾下,但也是梦川子民,便是你有何等盘算,也不该拿他们性命来儿戏!”而后冷声喝道,“左右,且将二皇子押下!”
大帐之内魇暝、魇桀双方亲兵数量相若,此刻早个个刀剑出鞘,剑拔弩张。
魇桀不防备魇暝会突然动手,自不曾避开去。拳下来顿时觉得口鼻麻胀,吃痛在口边抹,只见片殷红之色,自不免心头火气想和魇暝拼个你死活,却忽然想起临行前璐王叮嘱来,于是按住身后随从兵刃懒懒笑道:“皇兄真会说笑,皇弟敲响龙鸣鼓也是怕皇兄失利,有意分散风郡注意,为何皇兄脱险而归反倒怪起皇弟来……何况战场之上,自然有死有伤,那些骑兵为国战死,从重抚恤犒赏便是,怎生连这个也拿来说事?看来皇兄对皇弟误会不小啊。只是而今大敌当前,咱两兄弟还同室操戈,这……合适吗?”
魇暝气得浑身发抖,乾指斥道:“也罢,而今战事告急,本座且不与你般见识,他日班师回朝,父皇面前,本座自然要为屈死将士讨个公道!本座既回,你也该将北冥大营兵符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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