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冷笑声:“你可别把他看得太高,这事他绝对做得出来。对魇桀而言,挑起这场仗目就是为削减大皇兄势力,以备来日储君之争。就算吃败仗,大不丢弃眼前这片自古充作战场荒芜外疆。风郡军队再厉害,也不可能冒着天道洪流失控、玉石俱焚危险入侵梦川国地,因而对梦川主体暂时无直接损害。他眼睛只盯着储君之位,他敌人也只有大皇兄个,否则他也不用挑起这场战事。”鹰隼转眼看看魇璃,见她眼中尽是愤慨之意,于是沉声道:“看来你很恨他。”
魇璃长长地吐口气,喃喃言道:“不是恨他,只是太清楚他为人
鹰隼与魇璃路飞驰,虽四野茫茫,所幸满天星斗可指方向,待到天色由暗转亮,再由清晨逐渐转为黄昏,终于到落虎丘地界。远远望去,道宽阔峡谷卧在梦川、忘渊边界高崖之间,正是那横贯多部怀古道。而紧挨怀古道广袤平原之上则紧密有序地排列着大片大片白色营房,南川大营帅旗立于夕阳之下随风起舞,远在十余里之外。
魇璃挽缰绳,胯下骏马自然也停住脚步。到此处,原本高耸入云异常巍峨天柱也只是乍隐乍现藏在暮霭之中,因为遥远而显得不是那显眼。
鹰隼见她遥望天柱方向,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于是勒缰绳促马到魇璃身侧沉声言道:“大殿下惯于征战,留在风郡营房那点兵力自然不在话下,帝女不必担心,还是即刻入南川大营面见二殿下要紧。”
魇璃闻言沉默片刻反而翻身下马走到块大石头边坐下,只是喃喃言道:“又何必急在这刻?”
鹰隼翻身下马走到魇璃身侧,却发现她视线游离在怀古道口。眉目之间颇有些纠结之态,不由得心念动:“帝女莫非是想……”
话没说完,只纤巧手掌已经扣住他手指,魇璃转过眼来微微笑:“这里风景不错,只是想静静地看会儿。你陪。”鹰隼心像是被只无形手轻轻地捻把,不由自主地任她牵引着并肩坐下,而后肩头微沉,却是魇璃很自然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发丝随风而动,轻轻地扫着他面庞,带起几分隐隐轻痒。
鹰隼有些紧张,所以身体绷得有些僵硬,两手很不自然地放在膝盖之上,然而心中却是杂念丛生,方面贪恋两人相依亲昵,方面又在寻思魇璃心中在转念头,就这般沉默许久方才沉声道:“难道……帝女不打算通知二皇子?”
魇璃抬眼看看鹰隼:“你也听大皇兄说过魇桀用‘浮生若梦’放倒中书令,有意延误宣旨事。他是打定主意袖手旁观,就算现在入营告诉他三路围堵风郡大军策略,只怕他也是依旧推三阻四。倘若他斗胆将军队调离落虎丘,那岂不是给风郡大军大开方便之门?不如等大皇兄取下蛮乌城之后再通知魇桀,到那时风郡大军不日便到,他也
来不及拔营撤离,唯有坚守怀古道,与大皇兄共同对敌。”
鹰隼眉头微皱:“在这样平原作战主要靠兵力,而并无地利可循。若是放走风郡大军,他带出十万南川大军只怕也样挡不住兵力超出数倍风郡骑兵。二皇子身为皇裔,又是南川统帅,岂会如此荒唐短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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