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尚小,体内灵力尚未觉醒,但她这击也是非同小可。如今看来,这半凡人血统帝女并非池中之物,当初施展冰封之术生擒风郡第勇士时羁也绝非偶然。他日大皇子与二皇子储君之争只怕会因为她介入而生出无数变数。然而自古以来皇权之争无不是同室操戈腥风血雨,有这样本事对她而言,则未必是件幸事。想到此处,鹰隼开口问道:“那你们究竟是怎脱险?”
魇璃摇摇头:“折断魇桀紫金角后,也失去知觉,等到苏醒之时早已远离皇城,身在暝哥哥北冥大营。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皇城,直由暝哥哥悉心照料,与其余皇室贵胄再无半点交集。那三百年时间恐怕是有生以来最为幸福快乐时间。直到七百年前,原本在风郡为质子皇叔病故,依律要以在位君主子女补上,后来事,想你也知道。”
鹰隼叹口气:“难怪帝女唯独与大皇子亲厚,甚至甘冒奇险去忘渊游说钺帝。但是帝女故意延误军情,逼二皇子作战,恐怕南川大营此役会损失不小。”
魇璃喃喃言道:“倘若魇桀不是存着私心,早就与北冥大营汇合,也不会把军队驻扎在这个地方。也不否认另有私心,想借风郡削减魇桀势力,但风郡敌军近四十万,无论谁碰上,都不可能丝毫无损。国难当头,身为梦川将士,为保疆土而拼死作战也是分内之事。既然开战终有牺牲,就得让他们牺牲得有价值。暝哥哥仁爱英明,原本就是储君之位不二人选,若是因为而害他为小人所乘失去储君之位,便是万死莫赎。要是能因为这战而奠定梦川将来数千年国祚,不介意做这个坏人。”
鹰隼听得魇璃言语,深知这是赢得这场战役唯办法,但也觉过于残忍。尤其是见得她轻描淡写地判定那十万南川军士生死,心头不由隐隐发寒。他虽为皇族后裔,但家国湮没已久,仅仅以梦川臣子身份冷眼旁观,也觉得眼前帝女比那小小年纪就恶毒如斯二皇子魇桀要来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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