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暝伤恢复得很慢,从被刺伤到现在,已有两日,创口仍有三寸深,若是在以前,至少也应该愈合生疤。
魇暝捂着胸口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魇璃却面色沉重,她原本以为这伤虽重,但对于复原能力惊人梦川皇族而言,也不过多花些时日,尤其魇暝向灵力充沛,又留在澧都养伤,应该很快痊愈才是,然而眼前境况竟然与当日冰峰之上那白衣女童所说不谋而合。
她最怕事情,已经开始……
沅萝见魇璃、魇暝两人都是心事重重,柔声宽慰道:“刚刚医官也说,只需要按时敷药,以暝身体,很快就能复原。”
传召,不得出南蜉洲半步,且自修心养性,静思己过,好好安抚南蜉洲流民,不得再生驱逐之念。他们若是要离开,也不得横加阻拦。若是再生事端,朕绝不相饶!”
魇璃听得寐庄又次稀松平常地放过魇桀,心中气苦,本要开口言语,却被魇暝把抓住手臂,她明白兄长意思,此时顶撞父皇必然讨不好处,只好忍气吞声闭上嘴。
寐庄目光落在璐王身上:“璐皇弟也去南蜉洲,这百年间魇桀就交由你看管,若是再出纰漏……”璐王躬身道:“臣弟不敢辜负圣上之托,鞠躬尽瘁……”
寐庄微微颔首:“行,你们少些争斗,和睦相处,便是梦川之福。朕可容你们这次,却容不得第二次,都听清楚吗?”
众人齐声应道:“圣意昭昭,莫敢有违!”个个都不由得头冷汗。
魇璃勉力笑笑,伸手握住沅萝双手:“很快便要启程前往北冥城,不在时候,暝哥哥就拜托阿萝照顾。”
沅萝微微颔首:“你放心,待暝大好,们就起来北冥城陪你,大家便可直在处。”
在荒芜六部戮原之上,条长长队伍正在缓缓地行进,沙幕遗民在迁徙中,带着他们能带走家什物件,拖家带口地离开他们已经客居千七百年南蜉洲,离开他们手开垦出田地,也脱离直为两重赋税而疲于奔命彷徨。
乌伮昏昏沉沉地躺在板车之上,听着木轮吱吱嘎嘎声音,偶尔睁开肿胀双眼,看看六部戮原上空流云。鞭挞之伤虽在逐渐康复之中,但因伤口灌脓而借伤成毒,这十余天来直高烧不退,人也时昏沉,时清醒。当他再次醒来时候,发现四周不再晃动,也听不到咯吱咯吱车轮声,极目之处是顶白色帐篷,然后张面露惊喜之色脸出现在他面前,火红发,火红眉,双眼睛明媚透亮,然后他听到个女孩声音:“你醒,帝姬给药果然管用。”乌伮撑起身,陡然又是阵晕眩:“你……你是谁?”
那女孩端过碗热气腾腾
寐庄拾起书案上折子,继续说道:“都回去吧!”
众人拜别,依次退出天安殿,只剩下鹰隼随侍于寐庄身边。
寐庄看得众人去得远,方才放下手里折子,长长地叹口气:
“鹰隼,你心里可是觉得朕处事不公?”鹰隼垂首道:“微臣不敢,圣上自有圣上考量。”寐庄摇头叹息,神情无奈而落寞……
魇璃与魇暝回到北冥王府,沅萝总算松口气。王府医官早已候在这里许久,替魇暝换药裹伤收拾停当,才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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