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枯坐亭中,心中纷纷烦烦,犹如置身修罗场中样……
君压制,左右有风郡、忘渊环视,下有黎民生计重负,流民为患,可谓步步荆棘……”
魇璃蓦然出身冷汗,站起身来扬声道:“那又如何……大皇兄在过去百年之中,已经做到平定外患,疏导内乱!”
寐璐转眼看看魇璃:“这些大事是如何办成,别人不清楚,难道帝姬还不清楚吗?真正以非常手段,解非常之困局,于北冥大旗之后与相争人……是帝姬你呀……”
魇璃哑然,竟无言以对。
寐璐见她这副神情,继续说道,“今日既然说到这里,也有事相问,直以来,帝姬所筹谋,究竟是为北冥王,还是为自己?”
魇璃抬眼看着寐璐:“皇叔何出此言?”
寐璐笑笑:“帝姬身系三城,呼风唤雨之时,可否有过踌躇满志之感?倘若从来不曾有北冥王,帝姬会不会还与魇桀相争?”魇璃细细思量,微微叹口气:“不错,大权在握感觉确很好,倘若是只与魇桀两人,势必也有番争斗。而大皇兄仁德英明,抱负远大,他所谋绝非只是区区皇权,相比等,早已高下立见。”寐璐微微颔首:“帝姬能坦言说出这话来,可见也是个人物,倘若帝姬身为男儿之身,这储君之位不作第二人想。只可惜帝姬身为女子,其余帝裔皆平庸……储君之位只能在两位皇子之中挑选。在过去几次关键抉择上,北冥王感情用事,已经输掉圣上立他为储之心。第次,是力排众议,轻易交出兵权,执意迎回帝姬;第二次,是为儿女私情拒婚忘渊;第三次,是大雪山下不顾生死,力竭救人。何况问鼎会上顶撞天君使者,埋下祸根……个可以随随便便放下兵权、皇权和性命仁者,就算如何有才干,他心不够狠,是注定无法在这混乱世道中坐稳皇位。圣上若是立他为储君,便是将梦川重担悬于刀刃之上,这是不可能。不然为何至今魇桀还能安然留于人杰殿中?魇桀虽无仁心,可他对权力重视和自保之念,远比北冥王要重,在现今局面下,反倒有线生机。”
魇璃面色惨白,缓缓坐下,半晌作声不得。这几件事,直是她心头顾虑,以往她每每想起,都是自安慰,再努力帮兄长建功立业,希望能挽回颓势,但今日被璐王语道破,心神激荡之后,又浮起股决然来:“这有何难,大皇兄做不到事,会替他做,不介意为他弄脏双手,就算怎样都好,都会保他坐上储君之位!”
寐璐摇摇头:“若是天君要动他呢?”魇璃咬牙道:“谁都样。”
寐璐闻言,见魇璃脸决绝,也不由心头震,半晌才开口言道:“帝姬明知不可而为之,勇气可嘉,既然如此,就必须早做打算。寐璐言尽于此。”他拱手为礼,转身离去,携部下登舟,朝着海中破浪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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