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凶手究竟为什要带走头部呢?若凶手是强盗还能理解,即使是挟怨报复,杀掉对方也就能结。没想到歹徒竟像旧时义士,杀人之后还砍下头颅小心翼翼地带走。以现代观点来看,手段可谓极其怪诞。
不,不,这宗命案异常绝不仅于此,还有更加古怪地方。撒在尸体上娇嫩野菊花、用横笛吹奏而出悲凉送葬曲乐,连最细微地方都显得那典雅浪漫,平添股无以名状诡异。
然而,不可思议不止这些,还有更离奇,光“不可思议”这四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按理说人世间绝不可能发生这样事。对于先前每早送达密闭卧室中预告信,众人内心有种说不出恐惧与纳闷。眼下,不只是张纸,而是个头部凭空消失在密闭房间里。不,不单头颅,杀害福田凶手是怎潜入室内、又是怎离开,除特技外,找不到更合理解释。
当然,这不是巡查或玉村二郎、书生等推理能力能够解答。他们被鲜血淋漓尸体吓得魂不附体,甚至时无法全盘理解时下状况是多令人匪夷所思。
所幸由于职业使然,巡查总不能像普通人样继续茫然失措,他强忍着恶心,毅然走近尸体,尽责地查看惨不忍睹切口断面。脖子是被利刃——大概是锯子——用不及专业外科医师但也不失利落手法割断。
。于是二郎从门上破洞伸手进去转动门把,打开门往里走,巡查与下人们尾随其后。
二郎不假思索地大步迈向尸体。当他来到血淋淋尸体脚边,望着被书房与卧室隔墙挡住上半身时,不知为什,二郎竟像个木头人似呆立原地。他双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来事态非常可怕。
“怎啦?”巡查连忙靠近,正好接住浑身僵硬二郎身体,“哇!这……”眼角余光瞥向二郎先他步看到惨状,见多识广巡查也不由自主地惨叫声。
那边到底有什?到底是什吓晕二郎,也让职业刑警全身发抖呢?
凄惨画
“没事,谢谢。”
会儿后,二郎终于从眩晕中醒转站起来。只是,他暂时提不起精神开口。他们——二郎、巡查与书生——惊恐地站在离尸体颇有段距离个角落里,彼此望着对方苍白痉挛面孔。婆子和女佣光是瞥眼尸体下半身就已经魂飞魄散,留在走廊上不敢进来。
“太惨,这实在太惨。”半晌,巡查扭开脸,声音沙哑地喃喃自语,仿佛正说什不愿让别人听到秘密似。
无怪乎大伙儿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福田尸体实在诡异,这显然不是般命案。众人第次见识无头尸,原来肩上空无物、仅剩躯干尸体竟是如此恐怖。个没有生命又浑身浴血庞然大物软绵绵地横躺在地上。也就是说,凶残歹徒斩下并带走福田头颅。
那副情景简直是芳年[14]凄惨画翻版,令人恐惧得牙根打战。芳年画在凄惨吓人之中又蕴涵着股浓情冶艳美感,可眼前可是活生生、血淋淋真实场景。从肩膀横断面上汩汩淌出血糊,屋子难以名状血腥气味,令人恐惧地牙齿咯咯磕碰着,全身上下汗毛倒竖,毛孔扩张,冰般寒风直钻进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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