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是最后眼,四个人看着彼此。
岂料火柴尚未燃
“哎呀,不成,打火机油快耗光!”郎惊慌话音刚落,火光已细如萤火。
“要是连些许亮光都没有,更难以忍受啊。”二郎呻吟道。
“呜呜,怎办?害怕。”妙子忍不住趴在父亲膝头。
然而,他们如何留住火光?看着微弱火焰孤独地挣扎两三下,便灭。四周重又归入黑暗中。
黑暗、寒冷,还有只在墓地中才有死寂,父子四人只能尽量紧紧靠在起,尽量不落下个人,但仍想不出好办法,只能任沉默延续着。
下室,无奈已没有时间按部就班。如此来确乐趣骤减,却也无可奈何。今晚终于要上演最后幕。
“话说完。接下来要在这道门外砌道墙,这可是你们上辈教,就像当年你们父亲、祖父教给,砌上砖头,将你们活埋。
“好好享受临死前挣扎,细细体会父亲经历痛苦吧。”
恶魔演讲结束,便啪声关上窥孔盖子,砌墙声音再次响起。
此刻,众人总算明白恶魔复仇动机,他过去四十年艰辛也赤裸裸地摊开在玉村家眼前。只是,恶魔并未提过句自己婚姻、妻子死以及留下来独生女文代。只不过,在那危急关头,被死亡阴影笼罩着地下室里四个人,无暇怀疑至此。其实,只要稍细想就很可疑。无论为完成复仇大计心情有多迫切,作为父亲,怎忍心引导自己可爱独生女走上犯罪道路?他心思常人实在无法理解。难道他不爱自己女儿,还是另有惊人隐情?行事滴水不漏恶魔、关于文代、甚至到他婚姻,这中间是否隐藏着深不可测企图呢?
“谁带着火柴?根也好。看不到你们脸,实在熬不下去。”善太郎终于无法忍受。
父亲提醒,郎与二郎开始翻所有口袋。
“啊,有。可是只有三根。”二郎很沮丧。
“有吗?快擦亮根,驱走黑暗。”
“嚓”声后,地下室角仿佛升起轮太阳。已经习惯黑暗眼睛,连火柴微光都觉得异常刺眼。
燃烧骸骨
四人不停地诅咒源造,声嘶力竭,但复仇鬼不理会他们谩骂,言不发地砌着红砖墙。没多久,连砌墙声响都停下来,由此可见,唯出口已经被道密实砖墙封死。
虽说狭窄,地下室却至少也有六张榻榻米大,应该不会像奥村源次郎样在很短时间里就窒息而亡。但也不能过于乐观,四面都砌上厚实砖块,密室里氧气用尽也是迟早事。不,或许在窒息前,他们面临第个考验是饥饿。总之,不能束手等死。
地下室里找不到能破坏砖墙利器,想逃出去,通道只有条,就是源次郎冤死那个墙洞。不过,为挖出条通道,就得移动那具骇人遗骨。他们深恐惊扰冤魂,更让父子四人惊惧是死者临终前毒咒。想到这些,他们实在没有勇气再往前挪步。
借着微弱火光,四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屁股跌坐在冰冷地上,地下室再次陷入死般沉寂中。他们越是沉默,被活埋恐惧越是随着地底森冷刺骨寒气从脚底直往上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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