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五岳门。”
想起那张照片上
牌位，问五岳门是什
。
金牙说，五岳门是庚子年间冒出来
个门派，拜云霄老祖。五岳门和丐帮是交易关系，各地丐头将买来孩子卖给五岳门，五岳门将小孩制作成各式各样残废，再卖给丐帮。虽然不便宜，却能用残疾乞儿挣来更多钱。
“妈，五岳门是厉害，但也太不是东西，在他们那儿亏
不少钱！”金牙边说边骂。
问：“既然残疾小孩挣得多，怎会亏？”
回头看，钟树海到跟前。金牙见着他，声音软下来，朝钟树海点头哈腰。钟树海掏出烟卷，递根，说：“这位兄弟是人，有事儿想打听。”
金牙摘下手刺，朝点头：“海爷兄弟，有事您尽管问。”
点上烟，看看两个皮帽，也已经收起刀子，低头杵在墙根儿，随时等吩咐样子。这个钟树海，比寒云介绍还不简单。
金牙是个丐头，前门带丐捐[1]都由他收缴，写字孩子，归他管着。问他，朝阳门和东四丢孩子，要找谁问。
金牙歪头嗨声，说：“这您问错人，拐人拍花，们不干这个。”金牙说，用脚写字孩子，是他买来，“贵着呢，用脚写字小孩，不好买。”
后不远处钟树海，松开那孩子袖口，跟着金牙沿城墙根儿往西走去。沿着城墙走几百米，墙根儿蹲着两个戴皮帽人。见金牙过来，两人起身迎过来。看样子，遇到麻烦。
三人将围住，金牙问：“你认识那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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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刺，旧时候用于近战种武器，般是钢质或者铜质
“不算认识。”说着，往外走。
“最近戏班子进货太多，都抬价！”
“戏班子？”
金牙骂骂咧咧，说：“就是杂耍卖艺，五岳门买下几个戏班子，自己做起生意，让们怎办？”
“怎才能找到这个五岳门？”
金牙说，晚上在先农坛有
这丐帮生意，比想要更复杂。丐帮人，都分片管理，走街串巷叫花子，有些并非丐帮，这些人明着要饭，暗里拐人。还有些稳婆，遇到生女孩不要人家，就自己养几个月转手给人牙子。通县、大兴偏僻乡里，也有人挑着担子卖自己孩子。
“卖孩子都弄残卖？”
“直接干这个太危险。宣武门有个女花子，扮成好心老太（女拐子黑话叫法），摘个叶子（拐个女孩），割手脚筋，背到街上，被人认出来，当场打死！”金牙说，因为折割手段残忍，只有够狠人才做，更多乞丐是“改相”，把自己装扮成残疾人。
钟树海打断他，让他交代自己都做什。金牙叹口气，说：“就是个二道贩子，倒个手，换换货。”
“怎个倒法？”
金牙伸手扒住肩膀，手上多把手刺，问：“你是探子？”
另外两个皮帽也掏出刀子。
这种问话，遇到过不少次，什都愿意假扮，但就不爱假装自己是侦探。笑下，推开他手，说：“那倒不是，打听点事，用不着这当真。”
“你算哪根葱，哪头蒜？敢管这事！”
把手摁在腰里，打算掏枪，却听见钟树海声音：“你看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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