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个驴踢
，
可没这
讲，只知道俩人都死
，他们这
门怕是要断！”
听着他们说话，本来只想抽几口，却越抽越来劲。过会儿，话匣子没声，只听见屏风那边哼哼唧唧。
睡着，做个梦。梦里八岁，那年是戊戌年，跟着父亲在菜市口看砍头，刽子手口气砍6个人头，都是做官。
醒来时，小宝坐在旁边，问自己睡多久，小宝说：“来多久，你就睡多久，本来想叫醒你，但伙计说这样不好，只能在这儿等你睡醒。”
坐起来清醒会儿，见隔壁人已经走。
跟汪亮聊完，回天桥，打算会会至真和尚。至真和尚常在草市卧牛胡同活动，这里药王庙边上座小破房子里，藏着个白面房子。
至真和尚正和几个人躺着抽烟，找个地儿躺下，和他们隔道屏风。刚点上烟，来个摇话匣子，要给放谭鑫培唱段，摆摆手，他就去屏风那边。屏风那边唱起京戏，至真和尚与几人聊天。
“生意越做越好，几位弟兄都有好处。可惜蚂蚁书生死，他吆喝次就多几十个买家。”
“怎就忽然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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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场子，去别处转圈，发现很多表演硬功夫和卖糖卖药摊儿上，都卖大力丸，就买两个揣着。
十三和小宝看完表演，给他们看大力丸。十三说，他吃过这玩意儿。
“你又不抽鸦片，吃这个干什？”
“蚂蚁书生送，好吃！”
问他怎回事，十三说，蚂蚁书生表演结束，会拿些大力丸送给观众，也因为这样，他更招人喜欢。
天快黑时，又去天桥逛，竟然还有不少表演，至真和尚在耍大刀，三两下把大刀拧成麻花。
蚂蚁书生事儿，已经登报纸，题为《蚂蚁书生死亡真相：天桥师徒斗法两败俱亡》，评论
话匣子就是木制留声机，最早是手摇。清末民初，留声机不普及，就有人专门背着话匣子走街串巷，给几个钱，就摇上段。凡有红白喜事，般会请个人放话匣子。妓院和烟馆里，话匣子生意往往很好
“也不冤枉，这小子名气大，脾气臭，老头说几次要弄死他。”
“他俩不是因为书生抽阿芙蓉才闹僵吗？”
“那算个原因，但主要是他名气太大，只是叫他跟师父商量商量出来单干，他却到处说师父压榨他，老头气得不轻。”
“所以，师父杀徒弟？”
“吃完什感觉？”
“吃完还想吃……后来就找至真和尚买……”
这和尚挺会做买卖。告诉十三，这药丸有问题，不要再吃。
下午，回趟城，去找汪亮。汪亮是在日本仙台医科学校旁听时认识，们起解剖过尸体，算是有同割之谊。当时起玩还有个朋友，叫周树人，他回国后去教育部。汪亮是个富二代，家里对他宠得很，管得严。回国后，为逃婚，他跑去做法医，最近被安排在内城左三区。
汪亮借着当法医，跟警署要钱在家搞个小化验室，让他验验大力丸。汪亮化验完，来兴趣，“妈，这大力丸，里头有鸦片。你说这个和尚有意思，用鸦片劝人戒鸦片，肯定有效果，吃完大力丸再也不用去白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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