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问,怎知道医生是假。说,小车上面就有个针管子,什也没有,“哪有这样打针?另外,白帽子,白口罩,脸黑得太明显。”
凌晨4点多,侦缉队闯进张坤家,抓个管家。管家交代,二骡子确实是张坤找人杀。在永定门追杀大头,也是张坤平阴老乡,都在他水铺卖水。让没想到是,警察在张坤家搜到几篇没刊登新闻稿,都是雇人写好,其中篇标题叫《自来水厂倒闭引发水价大涨,井业协会倡议水铺降价为民着想》。这场大戏,张坤都已经计划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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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医疗注射器,当时般是金属材质
又过两天,大头总算醒,和老刘推着轮椅送他到警署,录口供。大头转给二骡子水道契约[8],是请张坤做中间人,二骡子始终还不上钱,大头就去找张坤。张坤让大头和二骡子帮他干件事儿:想法往自来水管里放死老鼠。“张坤说,干这个,就替二骡子还钱,还能再多给点。”
你打听下具体价格。戴戴拽住葛布扯扯:“水夫肯定买不起,就算买得起,也没人穿这细料儿挑水啊。”
小红也说家里从没见过这种布。
傍晚,去趟东直门,找巡警要来那张包裹二骡子脑袋葛布,重新检查番。还没烂透角上,发现个篆体“义”字。
老刘说,得赶紧告诉警察。说不急,救醒大头最要紧。和小宝在病房走廊里等到晚上9点,大头还是没醒。想抽烟,就让小宝看着,下楼找地儿抽烟。拐弯去楼梯时候,迎面走来位戴口罩医生,推辆小车,上面放着个注射器。
走到楼下,抽两口烟,转身跑上楼。问小宝,刚才过来那个医生在哪儿,他指指病房:“医生说要给大头打针。”
问,那为什杀人?大头急,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没杀人!是张坤!”
两人答应张坤条件,大头从水厂
敲敲病房门,里面没回应,推下,门从里面锁死。小声跟小宝说“撞”,从门口让开。小宝走到门前,肩膀顶,砰地撞开房门,侧身进病房。那医生站在大头病床前,见进来,他搁下注射器,朝点下头,推车出来。
拦住小车,伸手去摘他口罩。他往下蹲,抓起注射器刺向。身子转,把他让给身后小宝。小宝顺势拽过他胳膊,用肩膀击中他肋下,打掉注射器。他哼唧声,从腰里掏出把尖刀,没等握紧,身子瘫,刀掉在地上。小宝大概废他几条肋骨。他缩着身子滚出门外,爬起来跑向走廊窗户。小宝冲出病房,追上去。
掀开大头身上被子,身上没有伤口,摸下脖子,还活着。
小宝站在走廊窗户前,手里拿着那医生白大褂。问人呢,他指指窗口:“没拉住,翻下去。”趴着窗户看,才发现外面不知什时候变天,下起冷雨。下面团漆黑,棵老槐树枯枝隐隐显着白光,像鬼爪样。
那人没跑掉,死。病房楼底下有个自来水管,他翻下窗户,骑在水龙头上,水管硌进裤裆里。摘掉他口罩,是张坤,那个井业公会会长。死掉之后他,黑脸上浮起层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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