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个故事,发现人心还是挺“古”,些社会问题,古今无不同。
新兴事物之新,在于打破以往社会经济格局,改变旧有习惯。这当然是好事。周树人跟太爷爷说意思,曾在他文章里看到过,他写过篇杂文,里头提个疑问:“独不解中国人何以于旧状况那心平气和,于较新机运就这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求全责备?”
自来水和共享单车,都是与人方便,算是种新型社会福利。然而,新必然威胁旧,好东西总会勾起贪念。破坏共享单车,要为维护利益,要为满足私欲。这种恶意攻击背后,是保守、愚昧和恐惧。
周庸跟聊起这事,说网上有些观点笑死人:有人说共享单车车太少,不能满足消费者需求,才会被破坏,并占为己有。还有人分析,共享单车总被破坏,是因为企业管理不够,车不够结实,密码不够复杂。这个逻辑就像说:你被强*,都怪你穿裙子;你被抢劫,都怪你太有钱。确实可笑,也很可怕。
周庸说:“也纳闷,新闻说破坏共享单车,有些是开摩人。但跟徐哥查案时,老见些开摩,感觉他们都老实巴交啊?”
拿工具,俩人夜里在街上卸水管,往里塞死老鼠。卸管子,二骡子却不干,“他说心虚,干这个坏良心——其实也知道不对,但就想着弄完拿钱回老家。”大头摸着脑门上肿包,“老家也没人知道干过这事。”
大头说服不二骡子,就带他去找张坤,当着张坤面,俩人吵架。
第二天,张坤单独找到大头,给他个油布包袱,“他说不让二骡子干,只要想办法把包袱扔进水厂池子里,就给钱。”大头抓着头发呜呜叫,浑身发抖,流出眼泪,“哪儿知道……他说里头是老鼠。”
大头拿包袱回家,忍不住好奇打开看,吓得“拉裤裆”,当天就跟张坤说不敢,“但他马上给半钱,就干——拿人家钱,总得办事。再说,以前要是没他,也当不水夫……”
递根烟,帮他点上,问为什把脑袋单独埋在花窖。大头抽半根烟,说:“怕二骡子找……都说身子和头不在个地儿,就没法投胎,也变不鬼。”
点点头,说个人可能发牢骚,两个
大头事情过后星期,自来水厂恢复供水,在报上连续登三天公告,全城免费用水。
虽然出这事儿,周树人还是在宅子里装水管,花80块钱。后来,俩在东兴楼吃饭,问他,出这大事,怎还敢装水管。他说,这回装自来水,出两件麻烦事:是铺水管时候,邻居不让管子穿过他家,后来给30块钱,才算“借”个道;二是装好第二天,家里仆人就因为喝自来水闹肚子,看医生,说可能是水里有些细菌。
他递根红锡包烟卷,自己也点上抽口:“麻烦是麻烦,但没有哪种新东西是完善,有变化才有转机嘛。”
点点头,说其实心里很矛盾,那些做井水生意山东人很辛苦,自来水多,很可能就没活儿干。
周树人皱起眉头:“可怜是自然,但也不能成为作恶理由,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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