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才说：“弄错
吧？
们哪儿认识什
直隶人，更没得罪过督军。”
张群被烟呛到，咳嗽起来，腿上伤口直冒血。小宝从他身上扯块布，给他包伤口。张群哼哼几声，笑着说：“这事儿也查，你们是不是偷皇宫里
什宝贝？”
马有才“啊”
声：“皇宫宝贝？那些玩意儿不是们偷。”
让他别着急，先听张群说完。
张群摊手：“没，就打听到这些个。”他吐烟头，“姓曹想杀灭口，算是摊上大事儿。”过会儿，他跟马有才说：“敢这当街杀你们，是知道你们怂。”他指指自己，“以前在天津卫，也干过巡警。”说完又仰脸哈哈笑起来。
手雷，就地滚，到窗户边。他扒开稀烂窗纸往外看眼：“×，是当兵。”说完，拉开手雷，甩出去。外面“轰”声，机枪哑。
说你怎还会玩儿这个？小宝趴在门口瞄会儿，确认外面没动静，说：“天天看你那些报纸，欧洲战场（指战）上东西都认识。”
站起来，把马有才从柜台后头拽出来。见那几个巡警全死，马有才惨白着脸，抖得像筛糠似。旅馆后门出去是铁道，和小宝、马有才沿着铁轨往西走阵，看见前面有个人磕磕绊绊地往前走，是张群。
马有才“哎呀”叫声，拔出佩刀冲上去，和张群扭在起。张群翻过身，骑在马有才身上，掐住他脖子。小宝赶上去，脚踢翻张群。他躺在地上呼呼直喘，肚皮像个球。喘着喘着，他张嘴哈哈笑起来，坐起身，摁住腿上伤口，哎哟几声。他拿手抹抹嘴巴，沾脸血，张嘴大骂：“真你妈妈不够揍儿（不够朋友）。”
拉起马有才，问张群怎回事。张群指指马有才：“收钱，要弄死他。”又指指自己，“现在差点儿没被人弄死。”
辆货车从旁边铁轨路过，轰隆声淹没张群笑声。他收起肚皮，翻身爬起来，跳上货车。
小宝想追，拦住他。
傍晚，们三个在西直门外高亮桥派出所（今高粱桥斜街附近）见到孔云梅。孔云梅和王果儿就是个人。除孔云梅没有鼻尖上痦子，娘儿俩长得模样。看见马有才，孔云梅先开口：“是为老赵、小赵事儿来吧？”
民国元年，孔云梅丈夫死后，生活没着落。她仗着自己小时候家境，见过好东西，就跟人做起倒卖古董生意，在琉璃厂小有名气。半年前，有个
递根烟给他：“哥们儿爽快。”
要杀马有才，是个叫曹八保定人。半个月前，曹八找到张群，什也没说，先搁下500个大洋，“说让先花着，他妈妈，可不是这种人。”张群摸摸肚子，“问他什事儿，办事儿再拿钱。他说，给杀三个人。”
曹八让张群杀三个警察，老赵、小赵和马有才。他给张群几件军装和枪火，让他借着街上冲突，装作当兵[7]，制造意外事件。张群嫌这样太磨叽，在电影院杀小赵后，就扔军装，直接在朝阳门堵老赵。
“曹八是当兵？”
张群摇头，说他就是个仆人，“弄得很神秘，早把他查清，直隶督军[8]家里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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