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萌同学何沅那天过生日,带几瓶张裕葡萄酒,三人在房里偷偷喝瓶半。回去睡觉前,瑶瑶听见黄小萌跟何沅说,今晚就别走。
她对小姐这个同学记得清楚,“头发很短,像男,还见她穿过男学生衣服。”
11点半,瑶瑶起来上厕所。回来时,她经过小姐房间,见灯还开着,就推门进去。桌上三瓶酒都喝完,黄小萌跟何沅斜躺在床上,靠在起睡着。给两人搭上被子,瑶瑶关灯,又回房睡觉。
凌晨1点多,她起来找水喝,进院子,就看见堂屋房门开着,“马上觉得不对。”瑶瑶从10岁就在黄家干活,知道每个人习惯,“老爷太太、少爷小姐,还有少奶奶,夜里要起来,都会叫,要叫奎叔(黄家管家)。”
她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堂屋瞅会儿。堂屋里出来个人,戴着帽子,穿着黑衣黑褂,腰里扎条黄带子。
◆何沅,黄小萌同学,19岁。胸腹中7刀,头颅上有锤子击打伤痕,尸首分离,无被性侵迹象。
所有人死亡时间,都在5月11号凌晨1点到4点之间。京师警察厅过去十年犯罪记录中,最恶劣仇杀,也没这残忍。
堂屋墙上喷几片细小血点子,十具尸体附近都有洒落血迹。法医[3]判断,凶手至少两个人,应该是第次杀人。
“血没喷起来,颈部伤口多,这俩女人头可能是刀刀地割下来。”
法医从黄家院子里出来,掏出张地图,指着上面横竖交错胡同,问巡警:“知道人血管啥样吗?跟这地图差不多。”他掏出钢笔,找到黄家位置,标记案发点:“这里,就是动脉爆裂。”
躺在黄小姐卧室床上,脖子上冒出血把被子和两人丝绸睡衣全部浸透。除此之外,屋里院里,发现八具尸体。警署案情描述中记录如下:
◆黄德兴,冰局老板,53岁。头部遭锤击,刀刺脖颈,腹部中两刀,头部有刀伤11处,右眼珠突出。
◆张若璞,黄德兴妻子,50岁。太阳穴遭锤击死亡,无被性侵迹象。
◆黄小萌,黄德兴女儿,20岁,燕京大学女子部学生。右侧太阳穴遭锤击死亡,尸首分离,睡衣被撕开,无被性侵迹象。
◆黄小明,黄德兴次子,11岁,用锤击头部,以捣蒜式戳死,血肉模糊,难辨真容。
“害怕,差点儿喊出声来,但又好奇。后来才知道,那人穿是戏服。”
黑衣人从堂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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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当晚,黄家11口人遭杀害大致分布地点,院子中间点,是幸免于难婢女瑶瑶遭袭处。此图根据金木笔记中绘制死者分布图复原
冰镩子
婢女瑶瑶目睹这场血案开头和结尾。
5月10号晚上9点多,瑶瑶跟黄小萌说,想睡觉,不能再喝。
◆黄小聪,黄德兴长子,27岁,冰局经理。头部被利器刺穿,腹部、下体、大腿中刀无数。
◆马光丽,黄小聪妻子,25岁。头部遭锤击死亡,无被性侵迹象。
◆黄吴氏,黄德兴母亲,79岁。惊吓死亡,死后遭锤击。
◆黄乐,黄小聪之女,5岁。面部遭锤击死亡,死时两手交叉,遭锤击骨折。
◆黄二奎,黄家管家,60岁。后背遭刺数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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