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茫然好会儿才回过神。
他跟那只小狐狸哪里像?从头到脚,唯相似之处大概只有性别而已。
偏偏秦致远说得很像回事,仿佛沉浸在回忆中似,柔声说:“你刚满二十时候,也是那副模样,眼睛黑黑,总是不声不响不爱说话。不过张奇比你聪明懂事,你但凡有他半听话,早有人拉你把,也不至于吃这多苦头。”
顾言只爱往前看,不爱忆往昔,但秦致远既然提,他就稍微回想下,莞尔道:“那些苦也不是白吃。”
谁没有些过去呢?
赶上夜潮。”
顾言边说边下车,又走过去给秦致远开车门。
秦致远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姿势很好看,可就是不肯动。
啊啊,果然在赌气。
顾言弯腰凑过去,朝他伸出右手,道:“怎啦?不像某人那样会撒娇会掉眼泪,所以秦总不肯卖面子?”
他难道天生就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正是因为那些过去,才成就现在顾言。正因为从前吃过太多苦,如今才更应该活得潇洒自在。
秦致远忍不住笑出来,到底还是握住顾言手。
溶溶月色下,冰凉夜风拂面而来,混着些湿冷海水味。
顾言衣服穿得少,刚离开车子,就不由自主哆嗦下。秦致远便脱下外套来砸在他身上,又握握他手,突然说:“不觉得他跟以前你很像吗?”
“谁?”
“张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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